隊伍並沒有遮掩住行走的痕跡,就算遮掩也無法完全遮住,索性就不費那個功夫了,幾百個人,又是帶著貨物扛著鼎的人,在山林里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跡。
趕一段路,邵玄會再布置一些陷阱,泰河的人也會幫忙,他們的藥物也會讓邵玄的布置更加「**」。只要後面的人繼續跟著腳印追,那就繼續「享受」吧。
能用技巧對付敵人,何須在用蠻力?炎角的人和泰河的人自然都樂得如此,不用浪費時間和人力去對付那些追殺者,只用防備著那些早就埋伏在林子裡打劫的人就行了,這也大大降低了他們的壓力。
兩天後,遇到埋伏的次數已經減少許多,大半天也不見一個人劫道,多康心中一松,總算過去了。再往後,只用防著山中猛獸即可。
而因為邵玄幾次的布置,後面的人也沒能追來。只是偶爾見到一群食腐鳥類大叫著從頭頂上方的天空飛過。
中途見識到邵玄製作石器,休息的時候,隊伍里的人還有心情詢問邵玄各種石器的用法和製作,若是以後他們被困山林,手裡又沒有其他武器,就做石器來救急。
聽邵玄說他們那支因為金器極少,所以基本使用的是石器,若是在之前,眾人肯定會腦補出一幅手舉巨石砸猛獸的彪悍氣勢圖,但經歷過這兩天的事情之後,眾人才發現,原來石器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不是單單只有砸石頭這一個技能的。
在沒有金器的時候,另一支的兄弟們就是用各種各樣的石器,來解決一隻又一隻山中巨獸。另一支的兄弟,果真生猛無比!有機會真想見一見,深入交流一下。
至於邵玄所說的各種硬度的石材,不少人聽得糊塗,因為在他們看來,石頭都長一個樣,反倒是臉盲的廣義。在分辨石頭上學得最快。
在炎角和泰河的人回部落的時候,另一邊,安巴城內,安言看著面前站著的十來個渾身血腥和泥濘的人。氣得臉都綠了,一甩手將手中巴掌大的銅鼎酒杯摔在地上。
「一群廢物!」
被罵的人戰戰兢兢站在那裡,垂頭不語。這一次確實損失了不少人,遇到的那些連續不斷的陷阱是其一,他們還被其他部落人給劫了。死傷不少!
出了安巴城,其他部落人就收起笑臉了,能劫的敞開手使勁劫,管你是六部安巴還是其他的誰,眼前的利益最重要。
因為陷阱的原因,安言派出去的很多人都受了點傷,又被趁火打劫,派出去一百來人,最後回來的,只有十來個而已。這讓安言怎能不氣?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悶得恨不得吐血。
炎角人手裡剩下的晶石沒弄到,連銅鼎都沒能搶回來!
為什麼當時安言輕易就將偌大一個銅鼎當做贈品送出去?
一個是拉仇恨,當著自由交易區那麼多人的面送出去,肯定會有更多人盯上炎角部落的交易隊伍。能借其他人的手去給炎角人製造麻煩,安言當然樂意。
而第二個原因,就是用銅鼎拖住炎角人的步伐。扛著那麼大的一個鼎在山林里趕路,肯定不方便,也會留下行走痕跡,方便追蹤。
可是結果卻像一個響亮的巴掌。毫不留情拍在安言臉上。
青銅對於部落人來說還是非常稀有的,而且鑄造工藝複雜,每一個鼎,尤其是那些大鼎。都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也正因其難得,從其誕生到現在,一直都是奴隸主們所專有的,而且還都是六部的掌權階層所擁有,城內的其他地位低一些的人。根本沒那個能力擁有,大多數人都只能用陶鼎。
誠然,安言作為掌權者的後代,當然有資格賞賜鼎給其他人,但送給部落人?這個安言還真沒想過,即便是一個鑄造失敗的鼎,也沒想要直接送給部落人,只是當做一個棋子而已。卻沒料到,這顆棋子竟然被搶走了!
被部落人搶走帶回去的東西,還能指望他們吐出來?
啪!
大概覺得銅質酒杯摔得不解氣,安言又摔了一個製作精美杯身極薄的陶杯。
「滾出去!」看到面前站著的這些人,安言就來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