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毒之毒,嘿嘿,好,好一個天下最毒之毒,期待下次,再與小友相見時……」
夏侯桀嘿嘿冷笑了兩聲,手裡拄毒蠍杖,轉身向夏侯宇看了一眼:「宇兒,咱們走!」
「師……師父……」
夏侯宇臉色仍然有些煞白,最後向蕭塵看了一眼,又向遠處的秦憐看了一眼,眼神里全是不甘,但也只能捏著手指咬著牙,跟著師父去了。
蕭塵望著夏侯桀遠去的身影,眼神漸漸變得銳利起來,本座也很期待,下次再與你相見時,毒聖,藏風雲……
這一瞬間,在他掌心上騰起一道黑色的誅心火,一下便將那枚毒丹焚為了灰燼。
而夏侯桀師徒二人和那二十幾個毒蠍堂的弟子,一行人也漸漸消失在了秦嶺的夜幕下。
「蕭少俠……」
秦觀慢慢向蕭塵看了過來,其實從中午到現在,發生的一切,他此刻都仍像是在做夢一樣,他仍然想不透,蕭塵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即便是以身為鼎,將夏侯桀的毒凝鍊成毒丹,可是短短三個時辰,他究竟如何做到的?
若是尋常之人的話,三個時辰,早就已經毒發身亡,但蕭塵卻並非尋常之人。
他的體內不但蟄伏著三屍魔,還有操縱生死帶來的生死反噬,再加上他又將之前在無妄海那邊得到的一縷鴻蒙紫氣引入了體內,所以如今,他的這具身體早就已經像是一座爐鼎了,要以自身為鼎,承受那些毒素,並非什麼難事,當然,這只是其一。
其二,之前那三個時辰裡面,他以極其敏銳的神識,找准每一縷毒素所在,夏侯桀的毒,一瞬間就化作千絲萬縷滲入了他體內,尋常之人,若無極其敏銳的神識,如何找准這些毒素所在?
他便是用了將近三個時辰,才將這些毒素全部找到,然後又在每一縷毒素上面,附著一道極其細微的真氣,接著便動用沈婧所教他的九變之術,將這些毒素,全部凝聚起來,最終以體內三昧真火,將其凝鍊成毒丹。
這其中每一步,其實都萬分兇險,稍有不慎的話,實難想像會有怎樣的意外發生。
而他最後問夏侯桀的話,天下間最毒的毒,乃是什麼?
這天下間最毒之物,有時,卻竟不過人心,而他的心,或許早已死去,又何懼天下萬毒,大概也正是因此,他才能成功凝鍊出毒丹。
「敢問這位蕭小友,師承何門……」
就在人群里安靜之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那說話之人,卻是一個手拿拂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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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青色道袍的白須老者,正是之前秦觀所喊的「青玉觀主」。
這時,外面那幾個秦嶺勢力的人,都向他看了過來,回想起他之前說自己不是蕭家之人,名字是由師父所取,那他師父又究竟是何方神聖?
蕭塵淡淡道:「昔日在下曾拜入一玄門,如今孑然一身,無門無派……」
聽他如此一說,眾人心有疑惑,站在青玉觀主身邊不遠的紅蓮夫人又準備接著問什麼,秦觀立即走了上來,向眾人笑道:「今日天色已晚,諸位朋友遠道而來,不如由秦某人,替諸位打點一下,便在敝莊,稍作歇息。」
聽聞此言,各人也很識趣,不再繼續往下追問了,紅蓮夫人笑道:「今日見這邊有異,我等本是過來看看,現在既然已經沒事了,那我等,也就不打擾秦家主了……」
「貧道也要回觀中,那好友,改日再會……」
「秦家主,改日再會!」
落雪山莊已經無事,今日來的幾個秦嶺勢力的人,也未做多留,紛紛御劍往來時的方向去了。
秦觀望著幾十道劍光消失的方向,眉心漸漸微鎖,儘管剛才他暗示了幾句,但仍希望,今日之事,他們不要說出去,畢竟若是讓無天殿探到了蕭塵的行蹤,只怕會給蕭塵帶來危險和麻煩。
「蕭少俠……」
過了好一會兒,秦觀才轉過身來,看向蕭塵道:「夏侯桀那師徒二人已經離開,我們回莊吧,今日之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