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去理會蘇的最後一句話,那個時候的我,並沒有太多的興趣,知道蘇背後發生的事情。我只是朝他敷衍的笑笑。
在等待子時的過程中,蘇昏迷了過去,我覺得他是先睡了過去,然後轉向昏迷的。等我看時間差不多,推他的時候,他已經人事不省。
我背著他來到院子裡,大鳥已經不在,大門洞開,遠處的路燈光找出了半夜蕭索的街道。
我來到院子外,這裡沒有夜總會和大排檔,路上兩邊停滿了車,沿街店鋪全關了。因為當時想作為旅遊區,老宅靶子房的四周很多大樹都被保護了起來,都是梧桐,路上都是落葉。
我背著蘇一直沿著路,在陰影里走著,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也沒有手機,只能搭車。我也不敢找警察幫忙,畢竟這裡剛發生了爆炸案,我也說不清楚怎麼回事。
走到了比較熱鬧的地方,我叫了一輛黑三輪,一路給我騎到家裡。我家在城鄉結合部的一棟老樓里,以前是這裡的一座學校家屬樓,後來老師有錢了,都辦出去買商品房了,這些房間都陸續被租了出來,每間隔出來n間,住著很多人。晚上都睡了,只有一些老年人失眠,會開著門對著走廊發呆。我也不理會他們,直接背著蘇到我房間裡,踹開房門——反正也只有一個褡褳——進去拿了錢付給黑車司機。
我把蘇放到床上,自己點了根煙,鎮定了一下,想起了很多電影的畫面。我先打了盆熱水,給自己處理傷口。
我所有的存款只有231塊4毛,摸遍了蘇的全身,摸出了一隻小包,裡面有一些奇怪的銅片。一分錢都沒有。我就長嘆了口氣。拿著我的全部身家,我去樓下藥店買了繃帶和雙氧水。上來給自己的傷口消毒,包紮,然後再給蘇的傷口處理。
我們的傷口都差不多,看上去都不致命,蘇身上有一些爆炸的玻璃和瓦礫打進體內,我用牙籤挑出來,也都沒有傷及筋骨。包紮之後。他沉沉的睡去。
然後我自己再下樓,在路邊板車夜宵炒了一碗粉干,回房間,在地上攤了個蓆子倒頭就睡。
這一覺直睡到日上三竿,被油爆的聲音吵醒。
爬起來就看到蘇不在床上了,走出門,這裡的街坊都在走廊里做菜,蘇借隔壁那家的煤油灶台在炒菜。是紅燒豆腐。
我看著我的房間,只有9個平方帶一個蹲坑廁所加洗澡,一台電腦桌是我從網吧里買二手的,電腦也是二手的。一個書架,上面全是二手書,我也算是愛看書了,武俠小說和網絡小說一堆一堆。
我沒有吃飯的桌子和凳子,平時就是坐在電腦桌前面吃點炒麵,八寶粥瓶子做的菸灰缸,裡面的菸頭都快疊出來了。
總之是一團混亂,但我也不覺得有任何的問題,單身男人大部分都是這樣的,不過現在我環視一周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書架被整理過了。裡面的書的擺放順序被重新排列過。我過去從第一本開始看了一遍,發現他是按照首字母排序重排的。
然後我發現我的衣服也被整理過了,但並不是全部疊好形成體系,而是變成了兩堆,其中一堆只有四五件衣服,內褲和襪子,另外的衣服全部丟在了角落裡。
外面的菜都好了,鄰居招呼我去吃飯,說這年輕人自願做飯,換兩雙筷子。我和鄰居的關係比較冷漠,因為我都是晚上活動,白天睡覺見不太到,這小子來的第一個早上竟然就和別人混熟了,這多少讓我有些不舒服。
我坐下來,這地方用的都是摺疊桌,放三四盤菜就滿了,菜式也簡單,不過蘇的手藝在這裡,紅燒豆腐的香味讓我食指大動,我扒了幾口飯,就對蘇說道:「哥們,你身上的藥加上繃帶,一共84塊錢,你得還給我。還有你如果住我這兒,住幾天都得算房錢。」
蘇吃的很少,端坐著看著我,「你很窮,嗯?」
「我住在貧民窟里,你住在蘭若寺,你沒資格笑話我。」我冷笑道。
蘇夾了口青菜,「之前我說了,你如果救我,我肯定能讓你賺點錢,我說到做到。」
我冷笑,心說你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你牛逼個鬼啊。但我也不想吵架,卻看他遞給我一塊之前我從他身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