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桉桉耐心地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沒看到少年人影,亦沒見著他從會所出來。
實際上。
白介修在包廂同憲君澤他們談完事情後,已經從另一側門離開了。
「算了,還是先回去吧。」
待會兒單小覺找不到自己該擔心了。
與此同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以憲君澤為首的一行人步履款款地走出來。
原賴一邊走一邊拿著白介修給他的文件,興奮地翻閱著:「還真別說,白介修提供的策略太棒了,明天去學校玩場大的,沒準能一舉搞垮ti!」
「真不知道那傢伙的腦袋裡裝的著什麼,這種招都能想出來。」
「要是沒點本事,怎麼能當上君澤背後的諸葛亮?路九,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白介修了。」
「說得也對。」路九微微眯起深邃的眼眸。
一名侍應生端著紅酒從幾人中間經過,忽然腳下一滑,手裡托著的碟子頓時跌了出去,杯里的紅酒不偏不倚,悉數潑在了憲君澤身上。
響動吸引了大批人的注意,包括正準備離開的白桉桉。
她忍不住好奇地頓住步伐,循聲望去。
憲君澤面無表情地停下了腳步。
「嘶」會所內的空氣仿佛在剎那間凝固了,周圍人明顯倒吸了一口冷氣。
男生的白色rani襯衫被紅酒打濕,紅色酒漬沿著敞開的領口一路往下,像朵鳶尾花般妖嬈地綻放在胸口,薄薄地貼在肌膚上,隱約可以透出裡面胸肌的輪廓。
「君君澤少爺!」
侍應生抬頭看清那張俊美的面孔時,禁不住渾身哆嗦,驚恐地睜大眼睛,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也不管玻璃碎片扎傷了膝蓋有多疼。
白桉桉遠遠瞧見,不免心下一驚。
「不會吧?」
只是不小心把紅酒潑到那人身上,竟然嚴重到要下跪贖罪的地步?
「君澤少爺,饒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侍應生害怕得戰慄不已,道歉的話都說不完整了。
在這個圈內混的人,無人不知憲君澤的手段。
他是尹憲集團的獨生子,那個傳聞中神秘強大的公司,在中澳歐美都是獨占鰲頭,而身為繼承者的他,性格更是神秘叵測,行事手段冷血無常。
就算你只是走路不小心擋了他的道,都有可能被抓去胖揍一頓。
更別說將一整杯紅酒潑在了他身上。
「還愣著幹什麼,拖走啊,留在這裡過節嗎?」原賴司空見慣地擺了擺手,話語裡透著一絲不耐煩。
「是!」保鏢們應聲而動。
「嗷嗷嗷!不要啊,救命啊!」那名侍應生慘叫著大哭起來,一副自己「離死不遠了」的絕望表情。
「等等!你們欺人太甚!」
忽然,會所內響起一個清脆稚嫩的聲音。
白桉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要出面阻止。
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視線紛紛集中在她身上。
但絕大多數是同情默哀而非讚許。
就連憲君澤本人也有些意外,微微垂眸,瞥向這個憑空冒出來,身穿白裙的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