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那時候他就知道情況有些不妙。
果然,今天壞消息來了,芬克要被帶走了。
繼西瑟之後,又一個朋友即將離去。
可憐的芬克,他還不知道他將面臨什麼樣的遭遇,他現在的眼淚,僅僅是因為捨不得朋友。
宮浩走過去輕輕摟過芬克:「芬克,我的朋友,你相信我嗎?」
「我一直都相信你。」
「那麼我現在要給你講個故事,你一定要牢牢記住。」
「哦,好的。」
「這個故事很簡單,有一群兔子,即將被獵人帶走。獵人要把它們殺了吃掉。他總是殺一隻,再吃一隻……殺一隻……再吃一隻……」
「我不明白,修伊,這個故事一點也不好聽。」
「聽我說芬克,在那群兔子中,有一隻很絕望。它要想辦法逃跑。可它沒有機會。你說它該怎麼辦?」
「反抗?」芬克問。
宮浩搖頭道:「不,是等待。對那些兔子來說,儘管活著是一種煎熬,但只要它還活著,它就至少還有希望。」
「你是說……等待?難道不應該去抗爭嗎?」
「不,不是抗爭。抗爭會讓獵人更加的用力,而兔子的力氣不可能大過獵人。所以必須沉默,裝死,等待,想盡辦法活下去,然後直到某刻獵人麻痹大意時,突然逃跑。就算做不到這一點,也要把時間拖下去。做為一隻待宰的兔子,如果你不能反抗,那麼至少也要讓自己最後一個進入油鍋。記住,在沒有進入油鍋之前,就總有希望。」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芬克迷糊道。
宮浩嘆了口氣:「我捨不得你,芬克。記住我的故事,但是不要告訴任何人聽。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危險,我是說如果……那麼就算你無法躲避,至少也要學會拖延。」
「然後呢?」
「禱告。」宮浩回答。
芬克一臉迷糊地回去了,他根本聽不懂宮浩在說什麼。
宮浩沒法說得太明白,如果他告訴芬克,所有被領走的僕役全都是被殺死的結局,他會被嚇壞的。芬克不可能騙過安德魯的眼睛,他還太嫩了。
依舊是一個人坐在海邊,宮浩痴痴地望著天際。
西瑟走了,芬克也要走了。一個又一個朋友即將離開他。
昨天是西瑟,今天是芬克,明天,或許就輪到自己了。
只要還是僕役,就無法擺脫這種命運!
或許是時候該主動出擊了。
必須要突破僕役的身份這個枷鎖,否則他永遠都擺脫不了死亡的威脅!
而現在出手,成功的把握或許不大,但卻還有機會救芬克一命。
思考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他站了起來。
他向城堡走去。
「安德魯大人。」
「什麼事,格萊爾?」安德魯正在他自己的試驗室里做一些煉金實驗,看起來象是在調治某種藥劑。他頭也不抬道:「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不要在這個時候進來打擾我的。」
「我很抱歉大人,這是這個月的匯報記錄,它們有些多,我以為提前拿給您會好一些。」
「放在那邊的台子上,我會看的。」
「是,大人。」宮浩捧著那些文件記錄走過去。轉頭看看安德魯沒有在意,他輕輕將一份報告放到了一疊舊記錄中。如果不去翻那堆舊記錄,無論如何是不會發現那份報告的。
做好了這件事,他離開煉金塔,向湖泊邊走去。
這個時候,蘭斯洛特正在湖邊修煉。
「什麼?你說從今天開始你希望進行為期一周的極限訓練?」蘭斯洛特很驚訝。
「是的大人,我希望能夠進行為期一周的極限訓練,我覺得我還是太弱了。」
蘭斯洛特想了想,終於點點頭:「好的,我可以幫你,不過你有那個時間嗎?」
「我可以在晚上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