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千此刻覺得自己就像是神遊天外。
雖然銀色跑車在路上疾馳,遠遠超過這裡的限速。
對向偶而來車無一不是瘋狂鳴笛。
時不時還能聽見裡面的叫罵聲。
「開這麼快!你他嗎趕著去投胎啊?」
「臥槽,嚇死老子了,這富二代不要命了?山路開這麼快!」
然而時千根本不在意。
此刻控制自己開車的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而是那群狂歡的身體器官。
不對,同時也是他。
【大腦:右腳給爺給油!左腳帶點剎,進彎道了!右手你給我老實點,左手握牢了,還有你嘴巴,能別想著吐口水給對面來車嗎?眼睛你往哪兒瞟,別看歐派了,看路!老子分析不到畫面了!】
「……」
眾多器官無比興奮,這是時千第一次主動放開手腳。
沒錯,真放開手腳。
之前的危險時刻另當別論。
畢竟時千的主意識要是死了,他們也一同嗝屁了。
不過任由大腦身體自由發揮之後,時千感覺這輛車就是遊走於刀尖之上,各種漂移甩尾彎道超車極限操作。
似乎有種突破限制的味道。
「這具變異的身體,還真是棒呢。」
感受到自己體內對留在劉洋身體中的印記愈發近了。
時千終止了它們的狂歡。
「好了,別玩了。」
一眾器官頓時安靜了下去。
雲岡分區,高檔小區雲岡上城八棟901,就是劉洋的家。
蘇北橋給他的檔案里關於劉洋的信息非常齊全,甚至連他高中的時候失戀了跳橋,被卡在樹上最後被警衛救了都有詳細記載。
就差有沒有偷吃畫面了。
報了一下劉洋的信息,保安也沒有攔著,任由時千將車停下了車庫。
「叮咚。」
劉軍跟孫芸坐在沙發上一籌莫展,剛才跟徐大師通完電話,打完定金之後,對方說已經上車了。
不過徐大師並不在港灣區,趕過來至少也需要一天時間。
洋洋那個狀態,百分之百是被髒東西纏上了。
這該如何是好!
而就在這時候,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他爸,這都快到飯點了,會是誰來?」
「估計是剛才洋洋接電話的那個朋友。」
「啊?那咋整,因為洋洋狀態的事,我都沒有煮飯做菜。」
劉軍搖了搖頭,有些氣憤。
「洋洋那個狀態,說不定就是跟這些狐朋狗友在外面胡鬧才染上的!吃吃吃,給他吃個屁。」
……
屋子裡的動靜自然逃不過時千的耳朵。
他倒也沒在意,估計劉洋的狀態著實把他們嚇到了。
屋門大開,一個跟劉洋幾分相像的面孔不過蒼老了點的中年人,出現在時千眼中。
「叔叔你好,我是剛才跟你通過電話的時千,也是劉洋的朋友。」
「你找洋洋有重要的事嗎?他今天有點不……」
中年男子見到門口站著的時千,穿著極其普通,臉上還有些黑暗,身材消瘦,整個人的氣息很不好,貌似有什麼隱疾一樣。
「洋洋怎麼會跟這種人混在一起……」
劉軍心中十分詫異,劉洋那些一起去夜店的朋友他是見過一些的,基本上也是家境不錯的,不然也不會玩在一起。
可是眼前名叫時千的年輕人,他越看越古怪。
「時千大哥來了!?」
劉洋緊閉的房門立刻被打開,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影,頓時淚流滿面。
他朝思暮想的人,終於來了。
「天不亡我!」
時千看到劉洋差點沒認出來,從房裡出來的人,穿著層層厚實的羽絨服,外面還裹著一層小被子,被子上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