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天府之內,凌蘇就察覺到了,在這裡的修真者數量不算少,要知道一般來說,這等府首城市,都是神道的地盤,作為修真者也都不會在這裡常住,當初在杭州府,凌蘇數個月時間也不過見過碌碌十數個路過的修真者,而在天府不過是一天的時間,凌蘇見到的修真者數量就不少與此。
有了這個發現之後,凌蘇越發的謹慎,考慮了一番之後,凌蘇先來到了這天府最大的衣鋪,等到出來,他已經形象大變,此刻凌蘇一身純白的劍袖袍,頭上一頂七星束髮冠,腰配玲琅玉佩,腳踏純白的鹿皮靴,手裡拿著白鯊皮包著的湛盧劍,活脫脫一個翩翩公子劍客,哪裡還像個修真的道士。
走出了這衣鋪,凌蘇轉了幾個圈,就來到了這天府最大的酒樓楓葉閣,在二樓要了一間雅間,點了幾道酒店拿手的酒菜,一邊看著那街道上的行人一邊靜靜地品嘗這窖藏三十年的劍南春。
而沒過得多久,凌蘇就看到了七八個江湖豪客打扮的人簇擁著一個年不過雙十的少年走入了酒樓之中,而且很快的聽旁邊雅間吵嚷了起來,卻是將凌蘇悠然自得的興致給攪沒有了,凌蘇待了片刻就想要先離開,卻沒想到聽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羅少爺,聽你再有數個月就要成親了,而且這新娘子竟然還是這江南第一才女,羅少爺你還真是好福氣啊。」
說話的是一個聲音粗豪的漢子,不夠此時他卻是喝得有些多了,所以聲音有些捲舌頭的感覺。他說完這句話,周圍的人也都開始起鬨,道:「就是,羅少爺,聽說你這未過門的新娘子不但長得漂亮,而且還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前些日子得了江南第一才女的稱號,連這江南第一才子呂陽都險些輸在她手上。」
凌蘇聽他們談話,不由就想到了當初在杭州府文會中和呂陽比到最後的袁芷仙,而那個羅公子恐怕就是呂陽曾經說過的袁芷仙的未婚夫羅坤了,他聽呂陽說過,這羅坤出身大家族,而且還是獨子,結果卻不學無術,每日和江湖遊俠混在一起,如今一見果然不錯。
這倒不是凌蘇看不起這些江湖中人,實際上這個世界倒也有不少仗劍豪俠,對於這等人,凌蘇現在縱然是可以輕易地殺死他們,卻也不妨礙他敬佩其人品,只是凌蘇通過感應,早就確認了,這些圍著羅坤的,大多都只是會幾手莊稼把式,所以跟著羅坤混吃混喝而已,而且聽他們言語粗俗不堪,顯然都是一些市井無賴所屬,這羅坤每日都和這些人混在一起,怪不得名聲不好。
凌蘇又聽了一陣,才確認了,這羅坤本性或許不壞,只是十分嚮往江湖豪俠的快意恩仇,所以才會花錢網羅了這許多的『江湖好漢』,這倒是和現代的許多天真少年頗有類似之處,只是他身邊圍繞著這些人,耳濡目染之下,恐怕遲早要惹下禍端。
將杯中的酒飲盡,凌蘇也不再聽那些『江湖豪客』在那裡相互吹噓,拿起放在酒桌邊上的湛盧劍就要離開,只是沒想到走到了樓下,剛剛出了酒樓門口,卻看到一個青衣騎士打著馬在道路上狂奔著,就在路過凌蘇身前不遠處的時候,只見那馬匹的腿上突兀的出現了一隻箭矢,那狂奔中的馬匹隨即就嘶叫一聲,倒在了地上,而那馬匹上的騎士也翻滾到了凌蘇的身前。
凌蘇目光一掃,這才確認,那個騎士的腹部竟然還有著一處深深地血洞,受了這等嚴重的傷勢,他卻還沒有死,實在是罕有,凌蘇走到前面,將他扶了起來,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騎士此時已經氣若遊絲,凌蘇將手放在他背心,輸入真元之後,他方才精神一振,掏出來了一個木匣,說道:「請、請公子將這個木匣、帶、帶給我家、我家主人金萬成。」說完,那騎士也就隨之斷了氣。
凌蘇掃了一眼他的傷口,卻是有一個兩寸見方的血洞,受了這等傷勢,若是常人早就支持不住了,而這個騎士還能夠騎著馬狂奔,顯然是有著什麼信念在支持著他,而剛才得到了凌蘇真元一激,他也才有機會說出最後的遺言,只是在這之後,卻已經斷了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凌蘇還沒有站起身,突然就發覺有十餘個人,手持著刀劍,竟然將自己團團圍住,領頭的是一個穿著白色勁裝的男子,他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