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條星河,隔了紅塵東與西,兩尊聖體,遙天對立,時光又恍似定格,迷離的星輝,又映出了永恆的光。
「別來無恙。」葉辰淡道,神色無絲毫波動。
「那日未將吾燃滅,是否頗感遺憾。」女聖體輕唇微啟,一語縹緲而枯寂,美眸中的光,還閃爍著冰冷的光。
「你,又何嘗不是。」葉辰的話,依舊平淡。
「吾,從未想過要殺你。」
「當年,若我未到靈域,怕是天魔鐵蹄,已踏破萬域諸天,聖體的先輩,你來教教晚輩,若諸天淪陷,我是該去戰,還是該如一條狗,跪著乞求,乞求你家的人,饒我一條狗命。」
「縱諸天淪陷,吾也會護你。」女聖體淡道。
「謝前輩抬愛。」葉辰一笑,「不過,晚輩有個臭毛病,喜歡站著死,不喜跪著生。」
「這麼說,你定要與吾為敵了。」女聖體目不斜視。
「前輩此話差異。」
「你騙了我,我傷了你;你教了我神通,我救了你性命,這便是緣分,你我既是有緣,又何必不死不休。」
「莫不如,你與晚輩一道,結成聯盟如何。」
「咱都是荒古聖體,搞不好日久生情,還能造個娃娃出來。」
「無論男娃女娃,血脈必定強大。」
葉大少一言接一語,把這肅穆的畫風,愣是整的溫馨了,已知先前錯的離譜,可不能再犯錯,得盡力挽回。
所謂盡力挽回,就是撩女聖體。
說起撩妹,也是需要技巧的,堅持、不要臉、堅持不要臉,他樣樣都行,這可比與女聖體幹仗,來的實用的多。
「你這後輩,終是上道了。」冥帝笑道。
「此番補救,不算晚。」帝荒話語悠悠。
去看女聖體,氣勢竟弱了一分,那冰冷的美眸,真就多了一絲惻隱,在那麼一瞬間,竟還有了一瞬的恍惚。
葉辰見之,誒?有戲。
「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
「床頭吵架床尾和嘛!」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孩子的名我都想好了。」
葉大少又來精神了,開了嘴遁模式,忽悠智商低的姑娘,他最拿手,最主要的是,臉皮夠厚,都不帶臉紅的。
他這一番話語,聽的冥帝莫名的手痒痒。
一句一個夫妻,你跟人是兩口子嗎?不要臉了是吧!
手痒痒歸手痒痒,可冥帝還是很欣慰的,對待女聖體這號的,就不能要臉,還得死皮賴臉,這一點,他對葉辰頗有信心,女聖體又如何,無限接近大成又怎樣,在某個特定的時間,某個特定的情景,在某個特定的人面前,總會心存眷戀。
再看女聖體,竟踉蹌了一下。
她並非受傷了,也並非感動的,而是先前那一絲惻隱和恍惚,給了誅仙劍可乘之機,欲控制她心神,以至於意識對抗中,使她神智在清醒與渾噩中,來回的轉換。
葉辰雙目微眯,瞬間堪破端倪。
當即,他單手結印,動了帝道分離,好不容易有了一絲希望,可不能被誅仙劍攪黃了,只需分離出誅仙劍,剩下的皆好辦。
然,他道行太淺,帝道分離無效。
沒有多想,他一步跨過了星河,以大聖修為,一口氣催動了十尊帝兵,磅礴如他之氣血,也險些被抽成乾屍。
嗡!嗡!嗡!
十尊帝器嗡動,橫懸虛無,綻放了璀璨仙芒,如十輪耀眼的太陽,光輝普照星空,可怕的極道帝威復甦,環繞帝道法則,威壓連成一片,凌天壓向了女聖體。
他之目的很明顯:鎮壓女聖體,扯出誅仙劍。
錚!
女聖體體內,誅仙劍錚鳴,七彩仙光頓現,籠暮了女聖體,十尊帝器的壓力,激發了它的神力,竟一舉壓下了女聖體神智,控制了她的心神。
誅仙劍在手,女聖體氣勢威震八荒,竟一劍橫掃了十尊帝器。
噗!
葉辰噴血,橫翻了出去,被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