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無情與梅硯生傲然立於裁決台,淡淡的柔光慢慢散去,兩人身影清晰無比的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
「小子,你好好看一看那叫慕容無情的小傢伙,他對於天道的領悟應該有特殊的地方。」劍道老祖的聲音在葉雲心中響起。
葉雲沒有回答,既然老頭子反覆提醒,必然有過人之處,要知道在劍道老祖的眼中,即便是元嬰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葉雲,你過來。」
忽然,葉雲耳中傳來蒼老的聲音,居然是七長老對他招了招手。
葉雲連忙走過去,猶豫了一下,然後依舊行了一禮:「葉雲見過師尊。」
七長老擺擺手,道:「從今日開始,不用躲躲藏藏,你便是我老七的徒弟,誰敢不給你面子,就給我揍他,為師為你撐著。」
葉雲一頭汗水,七長老這個師尊也太霸氣了一點,比起那金丹境的梅硯生來,氣勢上不但絲毫不弱,反而是要超出許多。
「這兩個傢伙誰勝誰負,你如何看?」
葉雲遲疑了一下,道:「梅先生乃是金丹境強者,雖然聽聞只是初窺金丹,不過無情師兄畢竟只是築基境的境界,或許會差上一絲。」
「你當真如此認為?」七長老眉頭微皺。
「不過無情師兄乃是我天劍宗千年來天分第一的弟子,他無心權術,醉心天道,或許對於天道的領悟自有過人之處,不,應該是肯定有特別的地方。只是弟子與他交集甚少,無法了解太多。只是覺得,這一戰未必沒有機會,或許會有出乎預料的結局。」葉雲侃侃而談,倒是沒有絲毫的怯場。
七長老有些混濁的老眼中一道精芒閃過,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天劍宗看來這幾百年自大慣了,現在一個不入流的小傢伙都敢這般說話。要知道一層境界一重天,更何況是大境界的差距,那是天壤雲泥之別,一步天涯,半步海角。居然敢說什麼未必沒有機會,或許有出乎預料的結局,真是無知者無畏。不過由此觀之,天劍宗年輕一輩也不過爾爾,或許是氣數盡了。」段贇沙負手而立,聽到這話不由笑出聲來。
七長老冷哼一聲,便要說話,卻見葉雲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葉雲轉頭看向段贇沙,笑了笑道:「贇親王說笑了。我只是隨意說說,當不得真。」
段贇沙面色一冷,道:「說不好就不要亂說,禍從口出這四個字莫非你不知曉?」
葉雲聳聳肩,道:「此話不錯,剛才贇親王說我天劍宗年輕一輩不過爾爾,或許是氣數盡了。不知道這句話算不算是禍從口出呢,要是宗主大人降下令來,說不準王爺你便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呢。」
「大膽小子,乳臭未乾便敢大放厥詞,真是不知死活。」段贇沙一怔,勃然大怒。
葉雲面色一冷,喝道:「贇親王不比著急,等梅先生和無情師兄比完,我便讓你見識一下天劍宗年輕一輩的爾爾之力。」
段贇沙顯然沒有想到葉雲忽然會說出這番話來,不由的愣了一下,隨便身體氣的微微發抖,面色漲得通紅。他何等身份,什麼時候有人敢如此與他說話?放眼晉國,能夠這樣喝斥他的恐怕也只有當今聖上,即便是天劍宗主和杜家家主面對他,也要給三分面子。
但是,葉雲卻號稱要讓他見識一下天劍宗年輕一輩的實力,還是一名只是鍊氣境的菜鳥,這簡直是狠狠抽打他的面孔,完全是羞辱。
「死,今日你必須死,不管你是天劍宗的弟子還是其他宗門的弟子,誰都護不住你。」段贇沙狂暴無比,直接便要撲過來。
葉雲報以冷笑,極盡嘲諷。
「段贇沙,你是不是活膩味了?葉雲是我徒弟,你敢動他一根毫毛試試。」七長老冷哼一聲,一股磅礴威壓凝聚成束,直射而去。
段宏呈一把將幾乎陷入狂暴的段贇沙拉住,站在他的身前,抵擋住七長老的威壓。
「小兄弟說話的確有些過分,不過今日茲事體大,我不與你計較,日後若是再口出狂言,不要怪本王不給七長老面子。」段宏呈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