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將近夜裡十二點,陸染從雲頂下來的時候,從車窗里望見姝白就那樣緊緊地抱著林霽深的時候,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一刻,除了用力地捶著自己幾近毫無知覺的雙腿之外,他什麼也做不了,他甚至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做好面對她的準備。
周鶴平推門走進書房,他是剛剛從被窩裡被陸染的一通電話叫過來的。
「我不是讓你去同南信說,舒曼酒店的事情,我們兩家可以坐下來談談。」
「林霽深最近一直在出差,南信給過來的答覆是等他回來再做協商。」
「南信什麼時候輪到他做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去雲頂又碰到了什麼讓他不順心的事情,周鶴平覺得他今晚的脾氣變得格外火爆。
出於生存的本能,他只好回話回得更加地小心翼翼,「您不要動怒,醫生說您要保持情緒穩定。」
情緒失控確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陸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的腿還要多久才能恢復?」
「要行動如常的話,至少還要半年的時間,這還是在您積極配合的情況下。」
半年?
「你是讓我半年之後站著去參加她的婚禮嗎?」
他的老闆是真的已經瘋了,特別是從斑斕餐廳回來之後,他很確信從那時起他就徹底瘋了。
明明先前在找不到人的時候也沒見他著急過,這下人是找回來了,他反倒是半年也等不了了。
賀醫生今晚又不在,他又要一個人獨自應付這樣一個瘋子,腦袋可真是疼得厲害。
「明天你幫我約見一下陳琦森。」
「舒曼酒店的事情他不管的。」
「那他管什麼?」
「他最近在忙著給孩子辦滿月酒,現在整個南信幾乎都託付林霽深了。」
又是林霽深,這個名字今晚就像是存心跟他過不去似的,怎麼也繞不過去。
「他跟林澤是徹底決裂了嗎,那麼賣命給南信幹活?」
決裂了不好嗎,難道你還希望他回家去,他要是回家了,咱們的日子可就不像現在這麼好過了。
秘書心中腹誹著,卻依舊恭恭敬敬回了話,「看樣子短時間內是不會回去的,林廷深估計也不會讓他回去。」
「陳家那位,是公子還是千金?」
「是位公子,算起來應該是陳家長孫。」
「幫我準備份厚禮送過去,既然已經知道了,必要的人情交道還是要打的。」
「知道了,那您還打算見陳琦森嗎?」
「還見他幹什麼,聽他跟我一個孤家寡人探討怎麼給孩子換尿布嗎?」
火氣可是真大啊,什麼時候才能放他離開這讓人窒息的書房。
「對了,就是之前南信派來的那個人,她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陸染接過周鶴平手上的信封,「這是什麼?」
「大概……是封表達心意的情書吧。」
「你為什麼要收這樣的東西?」
陸染連拆也未拆,直接將信封扔進了一旁的廢紙簍里。
「那我還是確認下是不是真是情書吧,萬一我看走眼了就不好了。」
周鶴平撿起被無情扔掉的信封,拆了開來,速速讀了幾行就又將信紙合上了。
「寫了什麼?」
「確實……不是什麼重要的信件。」
陸染哼了一聲,覺得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文采挺好的。」
「好?」
「好。」
「情真意切的白話抵過詞藻堆砌的虛情假意。」
「情意也挺真切的,我都有點感動了。」
陸染將信紙拿了過來,皺著眉頭也看了幾行就又塞回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