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陶舒婉問出這種話,溫知虞不禁好笑:「誰會不喜歡你?
長公主府上下,都很喜歡你。
正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母親擔心你今日緊張,特地讓我來陪陪你。
也是因為喜歡你,所以,兄長今日才要去祭祖,祈求祖先們保佑明日大婚順利完成,保佑你與他琴瑟調和、白頭偕老」
聽了溫知虞安慰的話,陶舒婉的心情很快便好了起來。
房樑上的事,她也沒再多懷疑。
溫知虞留下陪她吃了午膳,下午時,就聽見侍女來報:「郡主,世子接您來了。」
溫知虞起身:「陶姐姐,阿危到了,我該回去了。
明日,我們在松霜院見。」
聽見「松霜院」三個字,陶舒婉又紅了臉:「嗯明日見。」
溫知虞笑眯眯:「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嫂嫂。」
陶舒婉滿臉滾燙:「你快走吧。」
溫知虞笑著離開。
等她前腳剛走,陶舒婉臉上熱意消散,又想起一事:「雪荷,我還是不太放心
你去問問管家,府中可備了驅蛇的藥物。
若是有,讓他們找一些來,再派個會抓蛇的人,來我院中走一趟」
雪荷應道:「是。」
溫知虞出門時,燕止危已經候在信侯府門外了。
見溫知虞出來,他笑容燦爛:「阿虞!」
溫知虞下了台階,問:「要進去跟老侯爺打聲招呼麼?」
「不了。」燕止危道:「老爺子不太喜歡我,大喜的日子,我還是懶得去給他老人家添堵了。
不過,看在他外孫女兒要給我當嫂嫂的份上,我讓管家給我帶了問安的話。
嘖,我都怕他橫眉冷臉,待會兒又在背後說我。」
說著,他伸手把溫知虞扶上馬車,自己也鑽了進去。
兩人坐穩後,馬車緩緩行駛起來。
溫知虞好奇:「信侯是位很和善的人,你如何招惹他了?」
「他才不和善呢!」燕止危道:「幾年前,我不過是無心說了他幾句,他便一直記恨我。
從那之後,每次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沒有親生的孫子,所以看見我就嫉妒。」
溫知虞:「」
她側眸:「當真只是無心說了幾句?」
燕止危有些心虛,眼神開始亂瞄:「咳我也沒說過分的話啊。
當時宮中辦中秋宴,我爬在宮牆邊的柿子樹上摘柿子,頭髮和衣服都被掛住了。
我當時披頭散髮倒掛在柿子樹上,想著喚人來救我。
恰好,信侯就從那兒路過。
我就嗯掐著嗓子哭嚎了幾聲」
溫知虞:「然後呢?」
「然後」燕止危摸著鼻子:「老侯爺當時約摸著喝了不少酒,又是從茅房回來,還是獨身一人
但是,我倒掛著,加上光線很暗,又有樹枝掩映,我哪兒看得清他是個老頭兒啊?
所以,他就被我嚇著了,慌亂之下一頭栽進了花叢里。」
溫知虞倒吸了一口涼氣:「幸好,沒把人嚇出事來。」
否則,兄長這門親事怕是要涼了。
她追問:「後來呢?」
「後來啊?」燕止危樂呵:「他摔了一跤,人也清醒了不少,知道我不是鬼。
他很生氣,站在樹下罵了我一通,還威脅我,說他若是帶了劍,一定要捅我一劍才解氣。
他罵罵咧咧,又喚不來人,便撐著一身老骨頭,爬到樹上把我扒拉下來。」
溫知虞聽得好笑:「事後,老侯爺可揍你了?」
「倒是沒揍。」燕止危笑:「不過,當時下樹時,他不慎閃了腰,站在樹下把我好一頓罵。
我那時年紀小,最是受不得氣,便和他對罵回去。
我就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