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蔣文郡手動了動,想拉住老者,但下一刻,他痛叫了出來。
看著血紅的紗布,蔣文郡眼裡恨意翻湧。
「二公子安心養傷,輕視是上位者的大忌,秦國的社稷不會長久。」老者神態沉穩,悠悠道。
見蔣文郡平靜下來,老者讓大夫給蔣文郡處理傷口。
桐郡五十里外,楊束將紙條扔進火堆里。
「方壯,放話出去,這一次朕只挑斷他的手筋,下一次,朕夷他三族。」
「蔣家要覺得過分,大可發兵攻打秦國。」
「朕歡迎的很。」
楊束往野豬肉上撒辣椒粉,動作十分隨意。
「是。」
方壯直起腰,轉身就走。
切下野豬肉,楊束咬了口,咀嚼了兩下,他點頭,條件雖簡陋,但烤出來的肉,味道相當不錯。
哪天不當皇帝了,去開個烤肉店,生意一定火爆。
屈起腿,楊束看向桐郡的方向。
軍隊是現成的,休養個一兩日,就能開疆擴土。
跟他狂?
楊束輕輕拍去衣擺上的草屑,死這個字,先生沒教,他教。
名冊已展開,帳要開始算了。
撫了撫腰間的木牌,楊束扔進了火堆。
合賢郡,議事廳鴉雀無聲,每個人都盯著自己的腳尖看。
蔣琒的臉由青轉紅,難看到了極點。
楊束挑斷文郡的手筋就罷了,竟一點不收斂,生怕外人不知道是他做的!
如此行為,簡直是踩在蔣家臉上撒尿!
「你們平日不是很會說,今兒怎麼啞巴了!」蔣琒聲音里有壓制不住的怒意。
眾人頭再往下低了低,秦帝此舉確實猖狂,可蔣家不敵秦國啊。
秦帝的人能輕易潛入二公子的帳篷,但他們想摸進秦軍內部,不亞於送死。
簡單來說,秦帝打他們就打了,都不需要往心裡去。
誰會擔心螞蚱的報復啊。
「主公,秦國正處強盛,且等他衰敗下來。」文貴年緩緩開口。
蔣琒拍碎了茶盞。
「要就這麼咽下這口氣,我還有何臉面!」
「蔣家還怎麼在齊國立足!」
「他這不是挑釁,是拿我當地上的螻蟻看!」
蔣琒鬍子翹起,臉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是不用聽聲音,就能感受到的憤怒。
「我養著你們,不是吃白飯的!」
「今日要沒個好主意,就在這一直坐著,直到想出來。」
蔣琒一甩袖子,大步離開。
眾人互相看了看,都是嘆氣。
他們能抵禦住秦軍就很不錯了,至於出擊
人數跟武器,就不在一個層次啊。
「文兄。」
謀士們望向文貴年,「你腦子一向轉的快,可想到讓主公息怒的法子?」
文貴年定定看著茶水,好一會,他才開口,「我昨日聽了個消息,蕭國那邊、在調兵。」
眾人疑惑,「蕭國調兵?」
「兵權不是都在清河郡主手上?什麼叛亂,能讓她調兵鎮壓。」
文貴年搖頭,「不是叛亂,是對秦國用兵。」
「對秦國!」眾人大驚,下意識說道:「她跟秦帝不是有私情,還不淺」
「其中緣由,我也不清楚。」
「可屬實?」有人追問。
「這得再看看。」
「若蕭國發兵秦國,秦帝攻齊的計劃,只能停止了。」謀士幽幽道,嘴角往上揚了揚。
「如此,倒未必沒機會。」另一人跟著開口。
「這戰事時間拖的越長,秦國的內政就越亂。」
「我可是知道,秦國裡面擠不出糧草了。」
「人過上了好日子,又被打回原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