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林柯使出渾身解數抵抗遼東軍,但遼東軍個個急著護衛糧草輜重,悍不畏死的來殺,林柯一時間有些抵擋不住。
猝然間,公孫康又領兵殺至,遼東軍剎時士氣大振,只不過公孫康的兵馬剛到不久,右邊一陣巨大的風塵襲來,只見又有一部兵馬火速殺來,領軍之將正是身穿黑甲,手持大砍刀的胡車兒。
胡車兒怒聲大喝,飛馬狂飆,引軍襲擊在公孫康的兵馬之後,公孫康部眾頓時大亂,一時間被殺的毫無還手之力。
胡車兒徑直來取公孫康,公孫康手持鐵槍,奮力阻擋,奈何公孫康武藝一般,碰上天生神力的胡車兒,公孫康根本不是胡車兒的三合之敵,很快便身首異處。
周邊遼東軍見狀,暴怒圍殺而來,胡車兒毫不畏懼,手中長刀狂舞,大開大合,所過之處皆是一陣腥風血雨,公孫康被殺,柳毅敗走。。遼東軍一時失去了指揮,更是亂得一發不可收拾。
眼見遼東軍近千輛糧車將要被毀,忽然陣陣驚天的暴怒喊殺聲又起,只見公孫度率領二萬兵馬蜂擁趕來,林柯見狀,連忙向胡車兒喝道。。…。
「遼東軍大部人馬快要趕到,胡校尉莫要再做糾纏,快快撤去!」
胡車兒應了一聲,遂令手下部眾奪路而逃,林柯亦領其部眾逃開,到公孫度揮兵趕至時,兩部呂軍早已撤離。
公孫度抱著慘死的兒子欲哭無淚,一旁的柳毅見狀,一面安排兵士在四周做好防護工作,一面令軍士救火。
另一邊,正在與趙豐、張繡廝殺的陳括,忽見後方火光沖天,頓時反應過來,自家糧草輜重必遭伏擊,陳括又急又氣,心憂糧草,不敢再是戀戰,硬是盪開陣腳。留下一部兵馬斷後,然後帶著其餘精兵趕往去救。
張繡、趙豐亦不去追,整頓兵馬後,立即撤回渤海郡城,待呂軍各部趕回到郡城時,天色已經拂曉。
只見龐雛早已在城門之下等候許久,張繡等將紛紛下馬來見,此時諸將對龐雛再無丁點懷疑,胡車兒更是單膝跪地,向龐雛請罪。
「軍師韜略非凡,我有眼無珠,先前多有得罪,還望軍師大人有大量,莫要介懷!」
龐雛聞言,燦然一笑,連忙扶起胡車兒,好生安撫一番,唐雛氣度廣闊,諸將亦是佩服,之後,眾將入城飲宴,犒勞軍士,自然不在話下。。…。
卻說,遼東軍花費好大一陣功夫,才撲滅火勢,經過統計,糧草輜重被燒毀近半,若非公孫度謹慎。提前做了一番布置,只怕這糧草輜重無一所存。
寶貝兒子公孫康慘死,公孫度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大喝道:「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寧死於此地,誓要奪取渤海郡,剷除一干賊人!!!」
「主公萬萬不可這般暴躁,躁則易亂,如此豈可擊敗敵軍,這張繡雖統兵有道,但卻並不見得有此等韜略,渤海郡必有高人助陣,為其出謀劃策,主公當需謹慎!」
「高人!?據各地細作來報,陳宮、賈詡、魯肅坐守徐州,沮授坐鎮青州,徐庶駐防淮南,呂布麾下得力謀臣,不過就這五人,這五人都不在渤海郡,那為其出謀的高人,又是何人?!」
公孫度善取人言,當即怒火稍熄,虎目一眯,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縱使如此,渤海郡之戰勢在必行,我軍經此一陣,輜重燒毀一半,若是將來與彼軍陷入僵局,糧草供應不及,軍心必能大亂,還請柳將軍回遼東再押糧草,此番監軍,柳將軍必要小心,萬萬不可有失!」…。
。…。
公孫度神色一定,甚是冷靜的道,柳毅聞言,頷首領命,隨後,公孫度與陳括又是對攻城之事商議了一番,然後才指揮軍士緩緩向渤海郡城行進。
公孫度一路謹慎,趕至渤海郡城外十里,依山傍河,令兵士砍伐樹木,立起營寨,這時主簿蔣寧來尋公孫度,獻計道。
「此時我軍營寨未立,可誘使彼軍來劫營,倘若彼軍當真來劫營,四散伏兵,虛其中軍,號炮響時,伏兵盡出,便可取下一陣,以震軍心!」
蔣寧作為幕僚,為公孫度效力近十年,可謂是深得公孫度信任,其人也頗有謀略,蔣寧此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