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不由得心頭一緊,暗暗忖道:「莫非魔獄已經攻破了鎮魔碑?這裡怎會有伶仃魔人出現?魔人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鎮魔界!」
魔獄中出了大事兒,小天庭脫離,若是因此讓魔獄出現了縫隙,有強橫魔人偷跑出來也並非不可能。
許了雖然擔憂,但一想到自己身邊還有十一名玉鼎三代弟子中最強悍的幾個,楊書華,屠赤蘇,金不離,孫壽經都是道人境的修為,他就稍稍安心了些。
「縱然魔人打出了魔獄,我身邊有這些人,只要不是魔君級數的大能出手,也不怕什麼。」
許了畢竟在魔獄和小天庭跟魔人戰鬥過無數場,雖然心生疑慮,但卻並不畏懼。但許了不怕戰鬥,卻對白秋練不甚放心,勸說了幾句,白家女孩兒只好化為一道輕煙落入了他的衣袖之中。
許了這才一步跨越到那些木樁前,他並不認得這些人,有心想要把他們放下來,卻聽得一聲厲嘯,隨即就有十餘名日形宗弟子涌了出來。
許了並不認得這些人,但畢竟還做洞玄仙派的大師兄,認得日形宗的功法。
他微微詫異,提氣喝道:「我是洞玄仙派的人,你們可是日形宗的?」
十餘名日形宗的弟子,聽到許了自報身份,臉色都不大好看,一個身穿牛仔褲,腳蹬瘋馬皮靴,披著一件小牛皮夾克,帶了一股西部牛仔風格的混血青年大喝道:「你們洞玄仙派也不用欺人太甚!我們殺了伶仃魔人,也讓祝師兄看著自己家人被一一處決,最後用了最狠毒的刑法將之斬殺,難道還不夠出氣嗎?」
許了微微驚訝,想不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既然知道這些人並非是魔人下手,就不想節外生枝,隨口問道:「下一班地鐵還有多久到站?」
混血青年冷哼一聲,但還是回答了:「再有十個小時,就有下一班地鐵過來。」
許了隨口再問了日子。混血青年雖然很不耐煩,也還是回答了,他這才確定自己在魔獄和小天庭時間雖然甚久,但地球上的時間不過才過去三十幾天。只是稍稍過了新學期開學的時間。
許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跟日形宗這些人禮貌的告辭,尋了一個沒人的房子就住了進去。這些基地的房子大多空著,只有來參加七日戰爭的人,才會臨時居住。不過許了也有些好奇,因為原來這個基地是長生宗把持,但現在到處都是日形宗的弟子,讓他不由得暗暗揣想,是不是日形宗和長生宗開戰了,但日形宗對洞玄仙派似乎頗有牴觸,也不知道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許了當然想不明白,發生某些事情的時候,他還在魔獄裡。
這幾天鎮魔界雖然不算腥風血雨,但也是經歷了頗大風波。十八仙派和萬妖會,還有幾大純血世家都插手了日形宗弟子私自攜帶伶仃魔人出魔獄的事件。
九支隊伍死掉的人波及到了幾乎所有的勢力,日形宗的弟子為此都十分煩悶,卻沒有辦法發泄,還要經受各派的嘲笑,出了這麼一個拎不清狀況,發了一場聖母春,不但禍害了參加七日戰爭的各派弟子,還牽累到了宗門和親眷的傢伙。
十八仙派對翼護魔人深惡痛絕,故而規矩也十分嚴峻。若是害人超過一人,被害者的族人和同門就可以要求報復庇護魔人之人的至親。
日形宗的這位弟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做下的事情,牽累到了父母兄弟姐妹身上,狂嚎了數日才生生把自己悔恨至死。
十八仙派為了以儆效尤。甚至召喚了各自的弟子前來觀瞧,加重了對門下弟子的訓誡,讓各自的弟子知道庇護魔人的下場。
至於那頭伶仃魔人,自然被以最酷烈的手段折磨弄死,誰也不會同情這頭魔女了。
許了並不知道是因為有日形宗弟子庇護一頭伶仃魔人,才導致九支隊伍覆滅的八支。他只以為是影魔族的偷襲,所以對日形宗的事兒並不關心,把好奇心都壓在了心裡。
許了把白秋練放了出來,兩人隨便吃了點東西,準備等到下一趟專用地鐵過來,就離開這裡。許了和白秋練休息了半日,忽然聽得外面有爭執之聲,聲音還有幾分熟悉,許了就忍不住推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