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清幾人和白宇交流的時候,顧言獨自一人站在殿外,眼睛的方向一直盯著殿內,臉上的表情極為平靜,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匠城另一位主事人趙流突然出現在顧言的身旁,身穿青衫,頭戴玉簪,單手負於身後,極為儒雅的笑了笑,順著顧言的眼神看了一眼,然後很是平靜的問道:「言兒,最近你的棋看的如何了?」
顧言搖了搖頭,語氣很是平淡的回道:「心慕手追...」
趙流啞然一笑,搖了搖頭,「學不思,思不學,罔而殆。」
顧言抬頭看了一眼趙流,誠懇的點了點頭,隨後出聲反問道:「趙先生呢?最近在忙些什麼?」
趙流眼中帶著一絲疲憊,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還能幹嗎?不就和平時一樣嗎?」
顧言輕笑了一聲,「趙先生這話說的很有怨氣呀!」
趙流又是嘆了一口氣,饒有意味的笑道:「如今這麼一副局勢,當然很是憂心呀!怎能不幽怨一下呢?」
顧言聽了點了點頭,很是贊同,只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沒有那麼信服,「先生如此憂心,是否想到什麼好的點子了嗎?」
趙流看著殿內那五人,緩緩搖了搖頭,「白先生自會安排好一切,我就不替他操心了。」
顧言又是笑了笑,「先生如此豁達真讓學生汗顏呀!」
「豁達?言兒,你這話說的動聽,可惜你看錯了,我可是一點都不豁達,甚至還有點記仇!」趙流同樣笑了起來。
顧言稍有不解,好奇的問道:「如此說來,學生還挺想看看先生所謂的記仇是怎麼個記法?」
看到四人從殿內退了出來,趙流直接說道:「不出意外你馬上就會看到了,現在還是好好和他們團聚一下吧!」
說完這話,趙流直接信步離開,臉上的那副表情又一次變成了那副冷漠的樣子。
顧言看著趙流離開的背影,臉上的表情也是變了又變,最後無奈嘆了一口氣,「同是天涯淪落人呀!」
這話剛一說完,顧言的表情直接轉變為興奮,很是開心的迎向了李清等人。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聚在了一起。
唯獨薛年在這一刻仿佛是個局外人一樣,冷眼旁觀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儒雅的讀書人,心中不由的產生了一絲討厭的情緒,但是這種討厭他也不知道應該從何談起,以前看見那個讀書人的時候感覺沒那麼明顯,但是這一次他感覺極為的明顯,從讀書人臉上看到了他曾經見到過的表情,熱臉涼情心如冰,市井之中獨有的表情,薛年打心裡不喜歡這個讀書人。
「薛年,他是顧言,曾經差點成為呂安的徒弟哦!你還記得嗎?」宇文川笑嘻嘻的介紹道。
薛年皮笑肉不笑的憨笑了一下,對著顧言點了點頭。
顧言一如既往的笑了起來,「薛年,兩年多沒見,你是不是都快忘記我了?」
「哪能呢!只不過兩年過去了,公子身上氣質變得讓我有點不敢認了而已,越來越像一位聖人了呢。」薛年憨憨笑道。
聽到這話,顧言的表情直接嚴肅了起來,很是恭敬的對著薛年抱拳行禮,誠懇的說道:「顧言愧不敢當呀,言重了。」
這突如其來的禮數直接把薛年嚇了一跳,趕緊跳到了一旁,一臉驚嚇的看著李清。
李清笑罵著說道:「好了!好端端來這麼一出,你想嚇死我們呀?突然拜這麼一下,我還以為是城主回來了呢!」
顧言臉一紅,也是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姐說的是,失禮了,失禮了。」
宇文川直接錘了他一拳,「你這個書呆子的秉性當真是一點都沒變呀!到時候呂安看見你這幅模樣,只不過又要收拾你一頓了。」
顧言連連稱是,又看了一眼周圍,好奇的問道:「對了,呂師人呢?不是和你們一起回來的嗎?」
李清嘆了一口氣,緩緩回道:「他一回來就去閉關了。」
「閉關?呂師實力如此之強,還如此刻苦,當真是我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