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涼心情大好,他知道他賭對了,為此還故意演了一齣戲,製造了這麼一個假象,就是想用這種方法將呂安給逼出來,結果不出意外還真的出來了。
梁涼望著走出人群的呂安,笑了起來,放聲大笑了起來,「你竟然真的在裡面,看不出來呀,你還真是一個爛好人。」
呂安緊了緊手中的隕鐵劍,用儘量平靜的語氣說道:「可以放他們走了吧?」
梁涼手一揮,那個由黑色液體組成的圈立馬消失,所有人如獲大赦,一刻不停的全部跑了出去。
呂安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那幾個倒在地上的人,眼中儘是愧疚。
梁涼看著呂安這一副臉色突然撲哧一笑,問道:「你很愧疚嗎?」
呂安臉色沉重,沒有回答。
梁涼臉色此時也是冷了下來,「知道愧疚,那你為什麼不對我的徒兒也愧疚一番!」
呂安吸了一口,慢慢回道:「生死之爭,當然是生死不論,我為何要對他愧疚,況且是他自己主動挑事,到頭來技不如人被我殺了,憑什麼要我對他愧疚,難不成只准他殺我,不准我殺他?」
梁涼額頭上青筋直接冒了出來,強壓著自己的怒氣,冷笑了起來,「好好好,好一個技不如人,既然如果,今天你死了,也怪不得別人,是你自己技不如人而已。」
呂安竟然走了出來,那麼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重重的點頭,同樣也是冷笑回道:「如果梁大人不怕被人恥笑以大欺小,亂殺無辜,那我也無話可說。」
梁涼呵呵一笑,「好一個牙尖嘴利,以大欺小?我只是為徒弟報仇而已,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你殺我的徒兒。」
「那這些人呢?用他們的性命來將我逼出來,傳出去,大周都要因為你而蒙羞吧?世人都想不到,堂堂的大周國師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你就等著被世人唾棄吧。」呂安此時也是沒有了後顧之憂,怎麼難聽怎麼來,自己心裡就越開心。
梁涼用玩味的眼神看著呂安,好笑的說道:「你以為我會這麼傻嗎?如果真的按你這麼說,其實這些人都是因為你而死的,應該被人唾棄的是你,另外誰說他們死了?」
呂安頓時猛然一驚,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沒死?」
「我再如何膽大,也不可能當著雲府的人濫殺無辜,其實他們只是暈了過去了,你上當了。」梁涼笑著說完,然後手一動,一股黑色的液體從那些人身上流了出來。
原本一動不動的那些人,突然都動了起來,然後迷茫的爬了起來,望向梁涼的表情都透露著一絲驚恐,直接頭也不回的踉蹌離去。
「怎麼樣?呂安,沒想到吧?」梁涼望著呂安驚慌失措的樣子,格外的開心。
此時呂安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自己被梁涼用這種計策給炸了出來,只能說自己還是太年輕,對於這個江湖不夠了解,當然對於雲府,對於梁涼都了解的不夠深。
既然現在自己敗在這個點上了,也只能幹嘆一口氣了。
梁涼看著呂安這垂頭喪氣的樣子,很是開心,心中的悶氣一下子就少了不少,「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亂殺無辜?我可不是這樣的人,哈哈哈。」
呂安手心裡已然全都是汗了,臉上同樣也是如此,只能無奈的望著梁涼,咬著牙不知道說什麼好,臨到頭,竟然還被他這麼戲耍了一番,呂安當真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既然你已經無話可說了,那我就送你上路了,為我那可憐的徒兒報仇了,不能讓你死的那麼舒服,我還要好好折磨你一番。」梁涼突然興奮的大聲吼叫了起來。
隨即一股濃稠又帶有一絲陰寒的氣息直接從梁涼的體內爆發了出來,直接籠罩了整個廣場,最後全部朝著呂安涌了過去,瞬間就將呂安包裹住。
受傷的老頭此時正半蹲在地上,突然感受到這股氣息,整個人立馬驚慌了起來,馬上爬了起來,奮力朝著遠處跑去,不時還回頭張望兩人,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但是除了逃也沒做其他什麼動作。
此時雲舟上已經站滿了人,都探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