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
張硯沒想到一柄不知道多少年前散落在這裡的飛劍甦醒過來之後居然上面還有一縷極其微弱的「意」還附著其上。
若不是張硯之前就打急抓的從洪荒大世界的理論里對「意之一道」有過了解,然後又在踏入劍冢遺蹟之後有些感悟的話,這一股澹澹的「意」很可能就被他忽略掉了。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這柄飛劍的重新啟用。這股「意」也會被新的使用經歷所飛快消弭掉。
「意」都是意念所化,意識所凝。裡面的門道太多,張硯如今不過半隻腳跨過門檻,自然無法探究其中奧秘。但這股澹澹的「意」卻也並不深奧,不像外面橫行的那些劍意一樣。就像一個最簡單的符號,而不是深奧的長篇大論。
或許正是因為足夠簡單,所以這股「意」才能夠在這柄飛劍上附著到現在吧?張硯暗道。
仔細感受這股「意」中所包含的訊息。張硯發現似乎是一個指向性的意思。
「這是什麼?路標嗎?還是說這是這柄飛劍的前主人臨終前最後的一縷殘念所聚?」張硯的感受就像發現了一個「箭頭」,或者一個指向的指針,時時的在提醒他有什麼東西在某一個方向。
晃動了一下位置,張硯確定自己的判斷。這柄飛劍上的「意」所指的方向正好就是左前方,一道更深處的劍冢光柱的位置,很準確的指著。
張硯身邊的劍冢光柱散去,裡面的屍骸也如之前一個劍冢的結果一樣,迅速的化為飛灰消失不見。
兩邊打生打死,最後都死了,屍骨都化為了一樣的飛灰。也不知道若是有靈又該作何感想?
扭頭看到同樣剛走出來的李殿川。只不過李殿川的手裡拿著的只是一塊殘破的法寶,上面破破爛爛已經沒有復原或者喚醒的必要了。唯一的用處或許就是當作材料重新煉製。
看來李殿川的運氣並不怎麼好。收穫的只是一件真正廢掉的法寶。且沒有別的材料作為代償。
「你可自便,我還會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張硯暫時不需要李殿川的指引,同時也看出來李殿川欲言又止的意思。留給對方自有活動的時間,同樣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多謝前輩!晚輩一定抓緊時間,不會拖累前輩的行程的!」李殿川連忙躬身道謝。啊來這裡一趟一來是為了繼續加強自己與張硯之間的「私交」,二來就是衝著劍冢里的機緣來的。如今可以再去試試運氣,這自然李殿川正中下懷。
張硯沒有再管李殿川,收起陣盤朝著手裡飛劍上那股「意」所指引的方向走去。他很好奇,那處劍冢里到底有什麼值得留下一個專門的「意」來暗藏標記。
不過剛走近,張硯眉頭微微一皺。已經有人先一步進入了那道劍冢當中。並且隨著他的靠近,幾名看起來像是在為其中同伴護法的仙人也戒備的收縮的防線,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明顯敵意不遮掩。
…牧歌派的人?
張硯發現對方身上的氣息與混沌派這邊的仙人有異,而且腰間的腰牌也說明了其來身份。
一共四人,其中三名地仙境中後期,一名天仙境中期。而劍冢里應該還有一名天仙境初期或者地仙境後期。
張硯停下腳步,但又沒有踏入對方的防禦界限之內。就這麼站著。他是準備等等看劍冢里的人能不能成功將這處劍冢開啟。若是不能,那他就要上。若是成功了,他也想要弄明白對方從裡面收穫了什麼。
反正此時張硯的屁股坐在混沌派這邊,人設又是死氣獨行,想要詢問對方點什麼事情,那可太多簡單且直接的辦法了。
張硯就這麼往這裡一站,緊張的就是拱衛著同伴的那四個牧歌派的仙人了。同時周圍不少到這邊的仙人也各懷心思的看起了熱鬧。
幫忙?即便是牧歌派自己人都在這種遺蹟里需要相互提防,幫別人實在少有,除非很鐵石的關係或者事先約定。不然落井下石才是常態,而不是救你於水火。
「閣下,這裡是雲嵐域下全海大世界暫守之地,亦無意與閣下爭執,還望閣下不要為難。」
張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