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觀察到韓東城的行為,他跑到了台上幫畫暖解圍,他衝進了房間給畫暖安慰,他在畫暖離開的日子,似是有意無意的會向她問訊畫暖的行程。
她默默的感受著韓東城的變化,默默的感受著韓東城對秋畫暖的在乎,漸漸的,從最初對他的排斥和反感,有一種好奇和驚訝,韓東城這樣的男人會真心實意的愛一個女人嗎?會像畫暖愛他一樣而愛畫暖嗎?
她一直在觀察著,直到她看到了韓東城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紀明川的提議,費盡心思的讓畫暖做遊戲代言人,甚至在拍攝現場,被她抓包時,他有些不太自在的表情。
她以為韓東城即使喜歡畫暖,還未必有那麼大的魄力和霍菱紗分手的,卻沒有料到他不僅不顧一切的分了,而且還將畫暖保護的那麼好。
慢慢的她開始忍不住幫他在畫暖面前說好話,慢慢的她對這個男人忍不住欣賞起來,慢慢的她甚至忍不住會去想,自己為何遇不到這樣一個男人?
但她很快的熄滅了自己這樣的想法,甚至沒有什麼事情,堅決不和韓東城有什麼交集,因為那是畫暖喜歡的男人,因為那是她最好的朋友的男人。
看著他們幸福的走到了一起,她為他們捏了一把汗。
看著韓東城在和霍家對峙的情況下,依然把畫暖保護的滴水不漏,她已經對這個男人沒有什麼微詞了。
只是,她沒有料到出國了兩周的畫暖,會在韓東城人生最低谷的時候,又選擇了紀明川。
這樣反覆的畫暖讓她看不透了,甚至有些說不出來的失望了。
看著那樣淡然的仿佛和韓東城再也沒有關係的畫暖,她忍不住為韓東城而不平起來,所以,在韓東城那樣毫無預兆的吩咐她要用她的車子時,她沒有拒絕,所以在韓東城那樣冷酷而絕望的希望她配合時,她答應了。
她從來沒有懂得心疼一個男人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她從來不知道心疼一個人時,會放棄一切的理智,自私的不願意去想更多,甚至忍不住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那是畫暖不要的男人,那是畫暖不懂得珍惜而放棄的韓東城,那是脆弱的需要人珍惜的韓東城。
就像是惡魔在地獄裡誘惑著自己一樣,當畫暖在溫雅卓爾的紀明川陪同下離開後,她看著仿佛沉浸無盡的黑暗中的韓東城,想要把他拉出來,想要告訴他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可以守護他。
但她知道韓東城的眼底里不可能有他,韓東城愛也罷,恨也罷的人,從來不是她,她能做的也只是默默的陪著他而已。
當韓東城為了刺激畫暖而提出要結婚的話時,她是抗拒的,但當畫暖那樣如石沉大海一樣離開後,當韓東城像是失去了眼睛的盲人一樣看著她後,她還是忍不住答應了那樣一個殘忍的近乎玩笑的要求。
她穿上了韓東城遞過來的婚紗,她挽住了韓東城的手臂,可惜的是她感覺那不像是一場婚禮,而更像是一場葬禮,從頭到尾她只是一粒可笑的棋子,她成了韓東城嫉恨畫暖最有用的一枚棋子罷了。
當她挽著韓東城的手臂在鎂光燈下走上了那紅地毯時,當她發現韓東城的目光越過人群向著會場的門口面無表情的望去時,她知道,韓東城有多愛秋畫暖,愛到生恨,恨到絕望,絕望到期望,期望到瘋狂。
可惜畫暖沒有出現,而她以為會走到底的紅毯,在韓東城突然間暈倒了的情況下嘎然而止。
「韓東城,韓東城,你醒一醒,畫暖會回來的!」
有那麼一刻,她不知道是為自己而哭,還是為韓東城而哭,一向堅強的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韓東城,你醒一醒,畫暖會回來的,會回來的。」
或許是這樣的安慰真的有效,韓東城睜開了眼睛,居然露出來一抹笑容,那種笑容,驕傲而近乎偏執。
「你說,她會回來的?」
沙啞的聲音,皺眉的眼神,布滿血絲的眼睛,還有雖然西裝革履,卻憔悴不堪的俊臉。
那個時候,她只想,畫暖,你在哪裡,你快回來啊。
也在這時,遊戲畫面里,冒出來一個小號『我在這裡』,她心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