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和德行相處,然而言律出現之後,地位便出現了差別。
雖然頒發言律的人,無一不是信仰堅定,並且得到教會許可的人,然而只要是人就會有著私心,會有著親近之人,會有著自身的好惡。
克勞西雖然自身沒有頒發言律的權力,也沒有免除言律的本事,但是只要對某個修士意見很大,花費血本動用一些關係,還是能讓上邊下一封言律,將這幾個老傢伙跟著他一起上前線。
幾個老修士清楚克勞西不會這樣做,但是當權力在手的時候,一些附帶的東西便會到來。
「集群是人的本性。」奈瑟看著這一切,內心感嘆道。
克勞西和幾個老修士攀談幾句便停止了,他畢竟不是老攀關係的,於是直接略過幾個老修士的學徒,以及奈瑟,開口詢問道:「幾位修士年齡都稍稍有些大了,青壯修士也被調往了前線,不知道附近有些力不從心的困難沒能解決?」
「困難?沒有沒有,村子裡都是神的信徒,對神的信仰從未怠慢過,怎麼可能有困難。」另一位修士神情自然的否定了這種說法。
困難當然是有的,並且還不少,那治安官仗著在旁邊鎮裡有著關係,來到村里就借著各種由頭來進行壓榨,原本數百人,接近快成為一個鎮子的村子,就這樣被折騰的貧困無比。
然而欺壓也就算了,這個治安官還不做事,比如村子裡附近林子裡一些危害莊稼和人的野獸從來沒有清理過,反而以此為名目,多收了以此治安錢。
另外那林子裡,有的可不單單是野獸,不過那治安官是絕對不會帶人去清理的,危險不說,反而費錢。
當然幾個老修士也都不簡單,要不然這座金碧輝煌的教堂是怎麼出現的。
還不是他們和治安官一個做紅臉,一個做黑臉,壓夠了錢,便以捐獻教堂為名義,進行交易。
另外如果不是他們利用信仰安撫,那些被不斷壓迫的平民,不可能還這麼平靜。
也正是因為這個關係,治安官才能直接讓手下去摘取教堂布置的金銀財寶,他們本就是一夥。
「咳咳咳,赫伯特修士再好好想一想!」克勞西咳嗽了幾聲之後,開口說道。
之前開口的老修士臉一下就白了,甚至連信仰都搖搖欲墜。
赫伯特以為克勞西是來問責的,這些年自己做了些什麼事,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的信仰也早就退化到一個相對危險的地步了。
他甚至連神術都有些施展不出來了,這些年都是以年老聖力壓迫身體,施展神術太危險為藉口拒絕施展神術,羅亞城那邊,不就有著一個叫做夏亞的修士也是這樣麼?
帶著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赫伯特才穩定住了自身的信仰,而現在克勞西的話語,讓他差點戳破自身僅存的信仰。
不過很快赫伯特就發現,克勞西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問責的模樣,反倒是顯得有些期待。
另一邊的傑羅姆倒是清楚了一些什麼,立馬開口說道:「說來慚愧,村子東邊那處林子裡,似乎有著異類活動,但是我們幾個都年老體衰不頂用,沒能將他們清除。」
「傑羅姆修士沒必要羞愧,誰都會有年老之時,在下雖然有著軍令在身,要前往前線,但是肅清後方,讓後方安穩也是我等的職責。」
「所以這一次的禍患,就讓我為各位清除吧!」克勞西帶著笑容,握住了傑羅姆的手,言語之中的情緒十分的真切。
「那就麻煩大人了。」傑羅姆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我會立馬出去宣告克勞西修士的大義。」
「這是我應該做的!」
一時之間,賓主盡歡,教堂內滿是著愉悅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