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不懂。
戚康明道:「還是甘家的事兒,要是安哥兒不真的放下,而是絞盡腦汁想著背後主謀的事兒,那他就沒心思準備殿試,殿試之時就很可能發揮失常,從一甲前三里掉出來,而只要他掉出前五名,那他就會成為一個笑話。」
會試第一,到了殿試卻沒能考上前五,只要背後的主謀再發發力,安哥兒的會元怎麼來的就會受到別人的質疑,讓他被人嘲諷,被人孤立,永遠活在深淵裡。
又道:「這是連環計,也是攻心計。」
呃,崔逸文聽得都發毛了,看向顧錦安,頗為同情:「看來考得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還是像他這樣,上中便可,沒有盛名,也不會被人算計。
崔逸文的學問其實不錯,家裡是花了大力氣培養的,他今科是考了第二百四十三名,只要殿試不出什麼大錯,一個進士是穩了。
戚康明則是考了三十七名、顧德興三百名、花千山是倒數第二,要是在往屆,取士少的時候,他根本考不上。
梁江、徐昭明、曲文良是沒有考上,落榜了,三人是抱頭痛哭了一場,不過如今已經好了,打算回去後再跟著歐陽先生,繼續念書。
倒是麴秀才還在傷心著,偷偷哭了幾場,直呼可惜,太可惜……大楚現在需要用人,這應該是最容易考取的一屆,可自家侄兒可沒能考上,等下一屆的時候,不知道會是個什麼光景?
不過麴秀才是沒敢當著自家侄兒的面哭,生怕打擊了他。
而姚有錢之所以能考上會試第二,有兩個原因,一是他的出身農家子,二是他策論里寫了個關於運糧的事兒。
西北要打仗就得及時運糧、運藥材過去,可西北距離大楚京城、富庶的江南都很遙遠,往往運一趟物資,往返最快也要半年,是一樁耗時耗力耗人的難事兒。
姚有錢就寫了,可利用各地的都指揮使司幫忙運送物資,比如從江南運送物資去西北的話,那江南只負責送到江淮,江淮接收後,送到中州,中州接收後,再送到中原,以此類推,省了往返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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