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宋遠橋的兒子,不出意外,將來是要接掌武當派的,所以必須嚴格要求,武功必須超過同儕,方能接掌武當,領袖群倫。
但這一回,他練起功來,卻是不要命一般,若不是幾位師叔逼著他休息,他會不眠不休的呆在練武場上,瘋狂的揮劍,演練劍法。
這一曰,宋遠橋幾人呆在演武廳的一邊,坐在廳角的椅子上,喝著茶茗,不時看一眼廳內另一邊的宋青書。
宋青書正在練劍,卻是其威力奇強的繞指柔劍法。
劍光霍霍,他面如蓋了一層紅布,脖子上微青的血管賁起,粗聲喘息的聲音甚至蓋過了「噝噝」的劍嘯聲,大汗涔涔而下,將青石地面打濕了好大一塊兒。
看上去,他搖搖欲墜,馬上便要倒下,卻依然不肯停下來,俊目中射出堅凝的光芒,緊咬著牙,似乎要將牙咬碎。
「青書這樣,太過反常。」莫聲谷放下茶盞,搖了搖頭,似是不以為然。
「他這是受了刺激……」宋遠橋搖頭笑了笑,神色藹然,一片輕鬆,顯然未當成一回事。
「唔……,是因為蕭先生吧。」俞岱岩恍然,轉頭再次打量了一眼宋青書,搖頭苦笑:「只是即使這般練功,想要一雪前恥,怕也是希望渺茫啊……」
眾人皆露出一絲苦笑,齊齊搖了搖頭,拿起茶茗,輕啜了一口。
他們自然明白,如蕭月生那樣的武功,僅靠苦練,實難望其項背,而且,宋青書雖然資質極佳,而且武當絕學又是天下頂尖的武功,他若苦練不輟,將來終究會成為頂尖的高手。
只是也僅是頂尖的高手罷了,離天下第一還差得遠,僅僅是張無忌,怕也比不過,更比不過水雲派的幾位仙女,更遑論蕭先生了。
這般一想,青書還真是不幸呢,同輩中有如此多的驚才絕艷人物,奪去了他本來的光芒。
「有人激勵他上進,這本是好事,怕就怕青書被怨氣迷了眼,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俞蓮舟冷冷開口,他一向甚少說話,但言則必中,皆受師兄弟們所重視。
「為兄也有些擔心……」宋遠橋撫著清髯,望向宋青書,輕輕一嘆,緩緩說道:「青書一直呆在山上,順風順水慣了,沒歷過什麼挫折,心胸自然不夠寬闊,就怕他承受不住……」
眾人默然不語。
半晌,張松溪說道:「大師兄不必過於擔心,青書這孩子雖然姓子浮了些,但還能識得大體,不會做出什麼事。」
「但願吧……」宋遠橋輕嘆了一聲,知道師弟這是安慰自己罷了,自己的孩子,他自是頗為了解,說他識大體,卻有些抬舉他了。
「鏘啷」一聲響,將眾人驚醒,忙循聲望去,卻是宋青書正緩緩倒下,宛如抽去了筋骨,長劍已跌出一丈處遠。
他只覺黑暗宛如潮水般湧來,將自己吞沒,將要失去知覺之際,眼前出現了蕭月生那張笑吟吟的臉龐……對於蕭月生,宋青書實在恨如骨髓,他不僅奪過了自己的心上人,更令自己在群雄面前丟臉,名望大損,被天下人恥笑。
報仇,報仇!這個念頭不斷的在腦海中翻湧,令他瘋狂的練功,渾不顧自己的身體,恨不能馬上練成絕世神功,將那個姓蕭的打趴在地,在周芷若面前向自己求饒。
那時,若是周芷若後悔,自己倒可以考慮考慮……宋青書自是不知,自己的小命已握在蕭月生手中,體內已潛伏著他的真氣,生死僅在他一念之間。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華山派士氣大跌,已故的掌門鮮于通,令他們顏面盡失,被天下人所指,感覺抬不起頭來,罕有弟子們再下山。
沒了掌門,派內輩份最尊者,便是高老者與矮老者。
兩人一向聯手,不論是對一人還是對百人,皆是聯手以對,二人的武功極強,聯手可堪抵擋住崑崙派的何太沖與班淑嫻夫婦。
鮮于通心胸狹窄,身為掌門期間,大力排擠異己,將對自己掌門之位有威脅之人皆暗中除去,他詭計多端,旁人不知。
如今,華山派忽然沒有了能夠擔當掌門之人,與鮮于通同輩的弟子,皆是平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