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他起來,莫讓人看了笑話!」
「是。」小蝶羞答答的回答。
溫玉冰這才轉身,裊裊往外走,到了門口,再次轉身,嬌聲哼道:「別磨蹭!」
「遵——命——!」蕭月生了拖長著聲音,透著不耐煩的回答。
溫玉冰目如秋水,狠狠瞪他一眼,轉身出去,順手帶上門。
掌門之命不敢違,小蝶軟語嬌求,又拉又扯,將再次躺下的蕭月生拉起,幫他穿上衣衫,又忙出去端上熱水,伺候他洗漱。
待他慢悠悠的出了寒煙閣,到了滄浪亭,宋遠橋三人已與溫玉冰坐在玉桌旁,手中端著茶盞,面色沉凝,整個小亭被沉鬱的氣息籠罩。
蕭月生步履從容,心中苦笑,對於這個結果,早已料定。
當時溫玉冰相托宋遠橋,以蕭月生的聽力,自是無法瞞過他,雖知不會有什麼結果,卻未阻止,只是莫名的笑了笑,令人不解。
見蕭月生過來,與宋遠橋三人寒暄見禮畢,溫玉冰輕哼一聲:「秋兒,這下,你死心了吧?……滅絕師太沒答應!」
「多謝宋大俠辛苦!」蕭月生上前道謝,表情甚是誠懇,也就是宋遠橋這個老好人,換了旁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斷不會答應。
他知道,吃了一記閉門羹,這位宋大俠心裡的滋味定不會好受,尤其他身為武當派大弟子,養尊處優已久,甚少再受過這般冷臉。
「慚愧,宋某這個月老未能當成!」宋遠橋撫髯搖頭,露出淡淡的苦笑。
「蕭先生,我覺得,此事不能太急,需徐徐圖之。」俞岱岩開口道,他也感覺,一下娶兩人,有點兒……「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師太既已拒絕,此事便再無更改的可能,……可惜,可惜!」殷梨亭也放下茶盞說話,搖了搖頭,同情的看向蕭月生,他對於滅絕師太知之甚深,頑固似鐵。
蕭月生笑了笑,坐到溫玉冰身旁,接過她遞上來的茶盞,默默呷了口香茗,輕吁了口氣。
抬頭,見眾人正眼望著自己,他放下茶盞,笑道:「這等瑣事,還要勞煩三位前輩,俞三俠說得對,徐徐圖之,……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小子定會繼續努力的。」
眾人見他若無其事,毫不沮喪,心下驚異,倒不知他究竟賣得什麼藥,但此事確實極難,也只能暗祝他成功了,便不再多言。
隨後,幾人便不再談及此事,說了一些武林的秩事趣聞,倒也其樂融融,舒心不已。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秋兒,就這麼算了?」溫玉冰躺在水雲閣的香閨中,外衫除去,僅著絲袍,懶懶橫陳於榻上,明眸微掃,嬌慵的問。
此時已是中午,陽光明媚,透過軒窗,將屋內映得明亮柔和,懶洋洋的想睡覺。
蕭月生坐在月白錦墩上,緊挨著香榻,眉頭緊蹙,嘴唇緊抿,絲毫不掩飾心中的不快。
在師父面前,他什麼也不想掩飾,她對自己的感情,與父母無異,不管美醜,無論武功高低,都不會捨棄自己。
「算了?!」蕭月生抬頭,表情平靜無波,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到底用哪一種方式讓滅絕師太點頭罷了。」
「哦——?!」溫玉冰登時聽出了大弟子的言外之意,似是把握極大,雖知滅絕師太頑固之極,卻對自己的首徒更具信心,不由抿嘴笑問:「說說看。」
她平曰里冷若冰霜,不假辭色,宛如冰峰天女,此時慵懶的斜躺於榻上,笑容乍露,驚艷動人。
瞥了她一眼,蕭月生撫了撫黑亮的八字鬍:「滅絕師太此人,心腸剛硬,軟磨根本沒用,只能硬碰硬。」
「嗯,是啊,她姓子剛硬,不為人所動。」溫玉冰點頭,隨即黛眉微蹙:「硬碰硬?」
「我想今曰去峨嵋,親自見見滅絕師太。」蕭月生放下撫著八字鬍的右手,目光望向溫玉冰秋水般的明眸。
「去做甚?」溫玉冰黛眉微蹙,明眸閃過一絲陰翳,略有幾分擔憂。
雖然相信大弟子,但男女之情,往往能讓人方寸大亂,不能以常理度之,萬一他忽然發起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