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的雙眸則閃閃發亮,只是看了一眼蕭月生,便低頭垂眉,不敢多看。
柳清泉嬌軀也輕盈的落下,蓑衣便掛在松枝上晾曬,眾人踏著青石小徑,回到了屋裡說話。
蕭月生背對著眾人,手掌按上茶壺,一陣茶香裊裊升起,身旁的柳清泉不以為異,早已見慣,只可惜自己還未達此功力,她在這裡最小,自是要斟茶遞盞,動作優雅,別有一番風致。
「師兄,被閃電擊中,什麼滋味?」遞完茶盞,柳清泉坐下便迫不及待的追問。
「你想嘗嘗?」蕭月生忽然古怪一笑,令柳清泉陡然一驚,頓時加倍小心,猶豫了一下,抿了抿櫻唇,搖了搖頭。
蕭月生左手輕探,似緩實疾,容不得柳清泉躲閃,已握上她雪白細膩的小手。
「啊!」柳清泉嬌軀陡然一僵,隨即輕呼,差點兒跳起來,恨恨的瞪向大師兄。
他體內積蓄著閃電之力,只是分出髮絲般的一小綹,輕觸了一下師妹,柳清泉如受電擊,渾身發麻。
她的頭髮尚未立起,電流極小,但她從小到大,尚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自是恐懼驚異。
「滋味如何?」蕭月生放開她溫軟細膩的小手,呵呵笑問,惹來柳清泉皺著瓊鼻嬌哼。
見他們師兄妹這般親昵,貝錦儀心中湧起一股不舒服,周芷若亦是如此,卻又不能多說,只好裝做沒看到。
「蕭師兄,這一陣子蜀內出現一位採花大盜,形蹤飄忽,狡詐如狐,師父派芷若前去追殺。」
貝錦儀努力平息心情,將酸澀驅除,卻也不想見到他與師妹們打鬧,便開口提起了正事。
「採花大盜?!」蕭月生不由皺眉,臉上的笑意緩緩斂去,凜凜威儀不自覺的散發。
她們頓覺屋內的空氣似欲凝滯,無法呼吸,似要窒息,蕭月生很快發覺異狀,氣息頓斂,空氣再次恢復了流暢。
眾女酥胸起伏,心有餘悸的望向他,實不知一個人的氣勢竟能有如斯威力。
「周師妹一個人?」蕭月生眉頭未鬆開,溫潤的目光望向貝錦儀。
與他溫潤的目光相觸,貝錦儀微微心慌,忙點頭:「據說,那人的武功並不高明,只是輕功厲害,兼之狡詐小心,故無人能制。」
蕭月生端起雪瓷茶盞,輕啜了一口,目光轉到周芷若清麗的秀臉,溫聲說道:「那周師妹可要小心!」
貝錦儀搖了搖頭,黛眉微蹙,略帶擔憂的嘆道:「我有些擔心周師妹,這個人怕是不那般容易對付……」
「尊師想必有萬全的安排。」蕭月生似是未聽出她的言外之意,輕輕轉動著盞蓋,淡淡笑道。
「師父倒是放心的很!」貝錦儀微微苦笑,見眼前這個男子漫不經心,故做遲鈍,無奈的直言:「若蕭師兄有暇,不如陪著小師妹走一遭?」
「師姐……」周芷若頓時輕喚,伸手拉了拉師姐的羅衫,面色羞紅如抹胭脂。
蕭月生微微一怔,溫潤的目光在她們臉龐一掠而過,搖頭笑道:「這倒不必,一個小小的採花賊,何須勞師動眾,讓清泉陪周師妹去便成!」
周芷若羞紅的臉頰頓時蒼白,雙手收回羅袖中,緊緊攥住,指甲幾乎陷入肉中,只覺酸澀難言,委屈莫名。
貝錦儀的怔然中夾雜著一絲輕鬆,周芷若的苦澀,蕭月生盡收眼底,卻只當做不見,未聽懂。
蕭月生本不想讓水雲派湊這個熱鬧,但既然是貝錦儀她們親自上山,自不能直接拒絕。
貝錦儀此時卻是暗自慶幸,幸虧力阻師父的直接上門,提出結親的願望,自己這一輕輕試探,便看出他對小師妹的情意,雖不說無情,卻顯然尚未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你們稍等。」蕭月生忽然放下雪瓷茶盞,起身離開,挑簾進了自己的臥室。
珠簾晃動,晶瑩明亮,貝錦儀與周芷若有些奇怪,目光自珠簾望向林曉晴與柳清泉,兩人也搖了搖頭,不知道大師兄又要做什麼,他的舉動,非能以常理揣測。
很快,蕭月生再次挑簾出來,手中拿著兩隻碧綠的玉簪,來至貝錦儀與周芷若身前,一手一支,分別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