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只是回春堂中最低階的藥材,但在尋常人眼中,也是貴重異常,令郭靖不由眉開眼笑,贊其一心為公。
夸父訣的威力令郭靖亦是目瞪口呆,這些他精心訓練的襄陽鐵騎,習得夸父訣後,手上的弓不斷的被拉斷,幾天便得換一張更硬的弓,到了後來,甚至拉斷了駑。
以郭靖的渾厚內力,做到這般,並不為奇,但這些人皆是尋常之人,即使有習武的,也只是平平而已,能夠做到這般,足以令人瞠目結舌。
到了後來,他們用起了最硬的鐵胎弓,射程足有六百多步,到了最後,甚至比弩還要厲害得多。
這自是令郭靖激動不已,他自幼出身蒙古,精熟蒙古之戰法,他們馬上射箭,悍不畏死,如群狼狩獵,中原兵士與之戰鬥,只能依託於城牆,陷於被動,郭靖一直想組建一支如同蒙古鐵騎般的騎兵,一改被動守城之劣勢。
可惜空有心而無力,困難重重,首先便是馬匹的稀少,再者縱然他們騎術再精,與那些從小生長於馬上的蒙古人相比,還是天壤之別,動手之際,自是差了許多。
但有了這夸父訣,形勢便迥然不同,習了夸父訣,他們的射程,足有那些蒙古兵的兩倍,可從容射殺,從容騰挪,打得他們無力還手。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冰宮的建造,並非那般容易,而且他不建則已,造則造得完美宏大,震人心魄。
先是築基,在雪峰之上築基,不比真實的山峰,須得先化去層層積雪,露到山石,再將青石埋下,然後堆壘青石,一尺來高之後,再用冰塊堆積。
最後便是將雪化為水,從上而下的均勻澆下去,讓這些冰塊兒結下一層又一層的冰,直至四尺來厚。
楊若男與郭襄郭破虜他們在一旁幫忙,幹得倒是熱火朝天,興致勃勃,毫不覺苦。
一些陣法玉符,直接嵌在了冰中,無法發覺,這些玉符陣法,能令冰壁變得堅逾似鐵,寒不畏熱。
他們開始的第一天,天氣晴朗,陽光明亮,忙活了一天,天上殘陽夕照時,他們方才罷手,被蕭月生帶到了如明鏡般的天池之旁,他自須彌空間中拿出地毯與吃喝之物。
茵茵綠草之上,看著天上鮮艷的彩雲倒映在天池中,望著周圍藹藹的暮色,呦呦的鹿鳴聲更顯周圍的靜謐。
「乾爹,咱們今晚在這裡睡覺吧?」
楊若男身著一身水紅的勁裝,夕陽將其顏色染深了幾分,嬌艷的臉龐顯得俏美颯爽,她正歪著頭望向身側的蕭月生。
蕭月生抬頭望向郭破虜與何雨竹,兩人呆呆望著四周,神情尚未回復,顯然被周圍的美景所憾。
「破虜,今晚就留在這兒?」蕭月生曲指一彈,一道指風輕嘯著掠過郭破虜的耳際,令他驚醒,然後笑呵呵的問道。
「這裡?」郭破虜有些遲疑,他雖被這裡的景色所迷,亦覺溫暖如春,實是宜人,但卻不知這裡有沒有野獸,那可不妙的緊。
何雨竹一身湖綠的勁裝,嬌柔的身軀亦帶幾分勃勃英姿,她指著不遠處那座湖邊的木屋問道:「蕭大哥,那個屋子……?」
「嘻嘻,那是乾爹建的小屋。」楊若男搶著回答,那屋子看上去頗為簡單,卻透著一股獨特的氣息,看著令人心神寧靜。
何雨竹打量著這座小屋,心下好奇,起身走了過去,挑開厚厚的深紫氈簾,淡淡的松香輕輕飄進鼻中,更令人心神安定。
但最終,四人還是未留在這裡,蕭月生心下一直思量,天池之下的那條蛟龍究竟是否召醒。
此蛟一直沉眠,正在修煉,它身上並無凶煞之氣,並未作惡,故蕭月生一直未起殺心,每次過來,都是施展道法,收集周圍的元氣,輸入這隻巨蛟的身體,送去溫暖的撫慰,雖然沉眠,但他有入夢之能,能夠體會到它內心的孤寂與寒冷,與其交流。
觀瀾山莊的人身上有他獨特的氣息,此蛟對他們不會生出惡念,但若是旁人靠近,便難保其凶姓大發,如此一來,天池倒成了觀瀾山莊之地,倒令他有幾分不太好意思。
一曰復一曰,看著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