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出行不利,怎麼就遇到這麼一個大人物,克得自己死死的,看身旁暗暗含笑的露兒珠兒小丫頭,更是憋氣不已。
但在張清雲的冷冷注視之下,他不由的有些訕訕,「剛才那是蕭莊主是吧?……可能怕我們將這位……郭公子驚醒,在下自會小心一些,不會弄醒郭公子,道長……,你看如何?」
說完這些,他感覺自己後背已是冷汗涔涔,在對方冷冷的目光之下,他如站在驚濤駭浪中一般吃力。
張清雲檀口緊閉,目無表情,只是用清冷的目光注視著他,幾息之後,方移開雙眸,冷漠的道:「他的話,你最好還是莫要違背。」
東方雷雖然被他看得心虛冒汗,但這句話,卻令他勃然大怒,如觸龍之逆鱗,自小到大,除了父親的話,沒有人能夠壓著自己!只有別人聽自己的,沒有自己聽別人的!
張清雲對他瞪來的怒目恍如未見,低下頭來,將長劍置於膝上,輕輕撫mo了一下,慢慢拔劍出鞘。
她的劍柄用白色麻繩緊纏,仍是一塵不染,劍身嶄亮,在火光映射下,泛著幽幽紅光。
她忽然抬頭,冷冷看了一眼按劍戒備的雙胞胎姐妹,目光陡然亮如燦月,氣勢陡升,正凝視運氣的絕麗雙姝忽感胸中一悶,真氣陡停,一股龐大無匹的力量直衝而來,不由自主的蹬蹬退了兩步。
待兩人回過神來,張清雲已經目注劍身,細細撫劍,雪白如玉、纖細勻稱,撫在劍上,仿佛剔透晶瑩,美得不可方物。
東方雷滿是怒火的雙眼不由被這一隻撫劍玉手所吸引,忍不住心中讚嘆。
「唉——」張清雲忽然長長的嘆息一聲,微微搖頭。
她已經撫出劍身微有卷刃,劍尖微微彎曲,唉,那名臭和尚的護體之功,實在可畏,下次遇到,唯有繞道而行,實是可恥可恨!
「你們要站到天亮麼?!」她心情不好,語氣自不會客氣,瞪了那主僕三人一眼,冷冷說道。
東方雷緩緩停下內力的運轉,最終不敢反目拔劍,對方的氣勢太過龐大,尤其剛才瞪視自己侍女那一下,更令他深有所忌。
張清雲此時忽然發覺,自己的功力竟然飛躍增長,幾比原本高了一兩倍。
微一思忖,便知是那人所為,這個可恨的男人,實在不知該如何對待,依他輕薄自己之行,須得殺之以消心頭之恨,可是他卻救了自己的姓命,如今又提升了自己的功力,這其中的恩怨,實在難以分得清!
令張清雲師徒三人功力陡升,實是蕭月生失手之舉。他本是送入輕微一股元氣以修復三人所傷經脈,只是後來他心魔侵體,縱聲高唱之時,元氣洶湧,不自覺的受張清雲師徒體內元氣之吸引,雖然最終大都散去,但仍有一部分與其真氣融合,使之功力陡升。
「珠兒露兒,我們坐吧。」東方雷看張清雲只是輕撫長劍,雙眸微微朦朧,理也不理自己,頗有些無趣與惱怒,偷偷看了一眼榻上並腿傾坐,姿態嫻雅的兩女子,怏怏的吩咐自己身邊的雙姝。
「是,啊——!」忽然一聲尖叫響起,隨之「砰」的一聲巨響,木屋顫抖。
眾人一緊周身,忙戒備的看向出聲之處,唯有張清雲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輕撫長劍,若有所思,動也不動。
只見東方雷的那位冷若冰霜的侍女珠兒,正倚著木牆,雙眼朦朧迷茫,大伸著**,頗為不雅的癱坐於地。
幸好屋內並無別的男人,否則這般誘人的姿勢,定會惹來一片火熱的目光。
「怎麼了,姐姐?」嬌媚的露兒忙蹲到她身邊,扶住正在往下癱軟的身體。
珠兒玉臉通紅,似要哭泣,她雖是冷若冰霜,但畢竟是少女心姓,遇到難堪尷尬之事,便要拿出「哭」這個至尊法寶。
其實她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自己只是不忿那個女道士對自己的公子爺那般不敬,對她的話甚是不屑,說什麼那個臭男人的話不能違背,自己偏要違背一下,於是在坐下之際,順勢偷偷的向正在傻笑著酣睡的男人踢去。
只是接下來,便如在夢中一般恍惚,好像自己被自腳尖傳來的一股大力彈起,撞到了牆上,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