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一根枝條,輕輕揮動。
唐正風也下了馬,到他身邊,嘆道:「三師弟莫要大意,此事涉及咱們紫陽派生死存亡,不能不慎!」
「二師兄,越是大事,越需放鬆,要舉重若輕才是!」李明陽輕揮著樹枝,倚在松樹上,轉頭笑道:「你這般緊張,弦緊繃著,最易出錯,是不是?!」
「唉……,你說得在理兒。」唐正風長吁一口氣,點點頭,揉了揉臉上肌肉,松馳一些。
很快,四騎疾馳而來,一直跑到唐正風跟前,一拉韁繩,駿馬人立而起,希聿聿長嘶。
四人躍身下馬,跪到唐正風與李明陽跟前。
「可找到了?!」唐正風臉色一沉,踏前一步。
「找到了!」一個弟子重重點頭,隨即遲疑一下:「可是……」
唐正風一皺眉:「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做甚!」
「可是,長老,他們不是兩個人,是五個人。」那弟子抬頭,大聲說道,一幅鼓足勇氣豁出去的神情。
「五……個人?!」唐正風臉色陰沉,眼中精芒閃爍,轉頭望了一眼李明陽。
李明陽上前一步,忙道:「多大年紀?都是高手嗎?」
「年紀都不大,跟我們差不多。」那弟子忙道。
李明陽撫髯點頭,微微一笑:「二師兄,如此看來,事猶可為,不要再遲疑了,速速動手,免得夜長夢多,驚跑了他們!」
唐正風沉吟不語,在地上緩緩踱步,眉毛擰成一團。
半晌過後,他搖搖頭,抬頭道:「我親自去看看。」
李明陽搖頭,無奈苦笑,點頭道:「看看也好,走,咱們一塊兒!」
一個百勝堂弟子在前,兩人走在後面,施展輕功,快如奔馬,轉眼之間,穿過一片小樹林,看到了一座道觀。
這道觀甚是破敗,已經無人打理,殘垣斷壁,雜草叢生。
唐正風對那弟子擺擺手,示意退後,莫要跟著,他與李明陽慢慢潛過去,來到一處斷壁後,悄悄往裡打量。
正殿前面的屋檐下,五個人坐在台階上,腰佩長劍,眼神銳利,不停扇著手。
這五個人年紀都不大,二十餘歲模樣,正坐在一起笑鬧,笑聲朗朗,興致頗高。
「這鬼天氣,咱們關外何曾這麼熱過!」一個青年嘟嘟囔囔,抱怨幾句,轉頭笑道。「曹師兄,這一次田師姐沒來,委實有些無趣!」
正中坐著那曹師兄,身高膀闊,看著甚是威武,他翻眼一瞪他,伸手欲打,哼道:「田師妹也是你敢取笑的?!」
「嘻嘻,小弟不敢,小弟不敢,有曹師兄你護著,誰敢說田師姐半個不字?!」那青年忙笑道,討饒不已。
「哈哈,周師弟,就你膽子大!」其餘三人哈哈大笑,幸災樂禍。
他們身前擺著一地吃的東西,牛肉乾,滷菜,幾隻燒餅,幾個窩頭,還有四隻水囊。
唐正風與李明陽對視一眼,輕輕退後,忽然,「啪」的一聲輕響,李明陽腳下踩斷一根枯枝。
「誰?!」裡面頓時有人喝道,坐著的五人騰的站起,手按劍柄,戒備的望著道觀外。
唐正風瞪一眼李明陽,用力一推他,低聲道:「走!」
李明陽飄然後退,他則大步走了進去,跨過門檻,進了道觀中。
李明陽苦笑一聲,身形順勢而去,十幾丈後,拉上另一個弟子,腳不沾地般,輕飄飄退出了樹林。
「裡面可有人在?」唐正風大步流星而入,見得道觀五人,微微一笑,抱拳道:「老夫途經此處,有些口渴,想討一碗水喝!」
一個年輕人目光如刀子一般,上下打量他幾眼,冷淡說道:「這裡早就沒人啦,哪來的水?」
唐正風掃一眼五人,望了望地上的水囊,呵呵笑道:「恰好,五位少俠在此,借老夫一口水,如何?」
中間的高壯青年笑了笑,一指腳下一隻水囊:「雲陽,把這袋水送給這位前輩。」
「是,師兄……」那名叫雲陽的青年甚是不滿,撇了撇嘴,沖唐正風翻著白眼,腳下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