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撬棒走到聖餅面前,一把將他面前的法杖拔起。
光明法杖被握在其他人手裡,原本頭部略微散發出光芒的地方立刻黯淡了下去。
「呵,不愧是光明教廷製作的武器,竟然還有認主的力量?」
撬棒冷哼一聲,將這把法杖在掌心中掂量了一下,隨後交給自己身後的隨從。
槐林緩緩走上前,目光兇狠地看著現在動彈不得的聖餅,嘴角開啟露出笑容,牽動著他臉上那個宛如蜘蛛網一般的傷口,讓他顯得更加的恐怖起來:「會長,要不要……現在立刻殺了他?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就是人魚之歌最強的存在。殺了他,人魚之歌就和一灘爛泥沒什麼區別了。」
撬棒嘿嘿了兩聲,上下打量著面前的聖餅,眼光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意!
不過這種殺意也僅僅只是維持了一小會兒,很快,他就擺擺手說道:「雖然我也很想,但諾里斯子爵可沒有想要和光明教廷敵對的地步。如果讓光明教廷知道他們的一個大祭司死在我們手裡,你覺得子爵閣下會嘉獎我們呢?還是直接和我們做切割,把我們五花大綁起來交給光明教廷?」
被這麼一說,槐林才明白自己究竟又出了一個多麼爛的主意,只能閉上嘴,退到一旁不說話了。
喝退自己的手下,撬棒再次走上前,一臉笑容地看著聖餅,緩緩說道——
「大祭司閣下,請原諒我們兄弟之前的所作所為。說實在的,我們實在是沒有想要和光明教廷敵對的意思。因此,我們也絕對不會傷害您分毫。」
聖餅瞪大眼睛,看著撬棒的眼神中蘊含著怒火。
「我們,和我們主人的目標始終都是賺錢。只要能夠好好賺錢,我們根本就對人命之類的東西沒有興趣。在針對您的這次行動之前我們也調查過,了解下來才知道,您並非屬於人魚之歌的正式公會成員,而只是掛在他們公會名下的暫駐。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不得已請您站在這裡,安安靜靜地聽我們說話。」
撬棒的表情顯得十分恭敬,仔細看,除了充滿諂媚之外,的確沒有任何不尊敬的意思。
在用這種笑容朝著聖餅點頭哈腰之後,他繼續說道——
「大祭司閣下,我們的主人想要讓人魚之歌賺不了什麼錢,同時也想要把『公會戰爭』這個名號收歸自己的名下。為此,鵜鶘鎮的這場公會戰爭就絕對不能完美結束,必須出一個大亂子作為最後的收尾才行。」
「我們的成員槐林告訴我,人魚之歌之所以能夠保證公會戰爭中不會出現任何的死傷,最主要的功勞就是來自於大祭司閣下的防禦魔法。換言之,只要沒有了大祭司閣下的魔法『聖之恩佑』,那麼接下來的兩場比賽人魚之歌一定會失敗。當明晚的比賽出現死傷之後,最後一場比賽,要麼人魚之歌完全不顧後果地用大價錢請雙方公會繼續打,要麼就只能宣布結束。」
「不管是其中的哪一種,人魚之歌一定會大傷元氣。而雙方公會如果出現死傷的話就會把怒氣重新轉移到人魚之歌身上。對於我們殺人蜂來說,這兩家公會出現問題也是我們樂於看見的。」
「因此,我們就想著讓大祭司閣下暫時無法施展魔法來達成這一目的。考慮之前大祭司閣下已經用了那麼多的光明魔法,今天天氣那麼好,您有很大的可能會離開小鎮,我們也就尾隨著您。很幸運,您真的如同我所預見的那樣,孤身一人出來了呢。」
聖餅的嘴巴被塞著,根本表達不出任何的意見。但撬棒卻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當下點點頭,笑著說道:「我知道,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而大祭司閣下在想什麼我大概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您一定是在想,憑什麼要幫我們吧?而且我們現在這麼對您,今後難道不害怕光明教廷的責問嗎?」
一邊說,撬棒一邊笑著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害怕啊,我們真的很害怕。我們只是泄湖城的一個小公會,就算我們和子爵閣下交往不錯,子爵閣下也不可能為我們抗下光明教廷的問題吧~~~」
放下雙手,撬棒的臉上充滿了一股帶著危險氣息的諂媚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