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支毛筆跟一卷捲起來的黃紙,把黃紙攤開在膝蓋上,問道:「說,你都做過什麼惡事,又幫陸老三做過什麼惡事?」
秦三郎頓了頓,看著陸德柱笑道:「要是敢不說,或者只說些沒用的小事,你知道後果。」
陸德柱看見秦三郎的笑容,想到他剛才說的話,以及打他時的狠勁,嚇得脫口而出:「說說說,我都說。」
緊接著,他把自己這輩子做過的惡事全都抖了出來。
秦三郎知道陸德柱這種人一定不乾淨,這輩子肯定做過不少惡事,可沒有想到,陸德柱竟是無恥至此,做過幾樁很是見不得光的大惡事。
二十五年前,陸德柱才十五歲就想著娶媳婦,可他家沒錢,就去何村長偷了一頭牛犢子。
在大楚,馬是軍需物資,牛是耕種主力,兩種牲畜的價格與人相等,偷盜一頭牛,是要被流放的。
十五年前,陸德柱更是做過一樁罪大惡極的事,那就是把鄰村的一個姑娘給強了。
那個姑娘的家人不敢聲張,只能吃下這個暗虧,直把姑娘遠遠的嫁了。
秦三郎聽到這些,真是氣得青筋直冒,把陸德柱又痛打了一頓,把陸德柱打得出氣多進氣少,差點就厥過去。
打完之後,秦三郎又問出幾樁陸德柱幫著陸老爺子家做過的壞事。
可陸家聰明,陸老爺子早已經掃尾,把自家摘乾淨,那些惡事只留下陸德柱這些嘍囉的痕跡,是一點也威脅不到陸家。
沒有證據,又有鄒縣丞罩著,秦三郎也不能把陸家送進大牢。
但陸德柱卻是不能倖免的。
秦三郎把陸德柱說的罪證全部記錄下來,最後把這份認罪書往陸德柱面前一攤,道:「要是想活,就把手印按上。」
陸德柱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忍著渾身劇痛,哭求道:「秦大爺,您饒了我這一回吧!我該死,我混蛋,我不該豬油蒙了心去找你們幾家的麻煩,求求您放過我,我已經四十出頭,頂多能再活個十年八年,要是中間生了啥大病,可能連三五年都活不到,您就當啥也不知道,把我放了,別把我送官啊。要是進去了,我最輕也得判個流放。」
秦三郎看著他,只說了一句:「你是想現在就死,還是去坐牢?自己選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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