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過坐地漲價這種事情,他們也是看人下菜。
遇到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尤其是塞北洲子人,這些開小旅館的當地人,還是不敢宰人家。
等到羅旋領著家具廠的職工,一行20來號人出了火車站廣場,卻發現無地方可去。
長途汽車運輸服務是國營的。
他們可不會在深更半夜的時候,組織客車過來,看看旅客有什麼需要。
——多拉一趟,少拉一趟,對於運輸服務社的全體幹部職工來說,工資都是一個樣。
既然如此,
哪一位客車駕駛員和售票員,又願意深更半夜的出車呢?
尤其是塞北的交通條件又不太好,而且到了冬天之後,那種刺骨的寒風真的會要命的。
所以,
即便是長途運輸服務社的領導,他們也不好一直強求那些客車駕駛員和售票員,晚上必須要出兩趟車。
去把這些剛剛下火車的旅客,給及時送到目的地。
只因為能夠在長途運輸服務社裡面當司機,售票員的那些人。
誰還沒點兒關係,沒點靠山吶?
以至於哪個領導,也不願意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破事。
先不說究竟惹不惹得起、人家的靠山。
就是「在單位里引起眾怒」這一條,也沒人能夠受得了
所以等到羅旋他們下了車之後,卻發現找不到回脂米縣的班車。
那今天晚上,大家就只能在德綏縣城裡滯留了。
畢竟現在才晚上12點。
大傢伙兒總得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才行。
可要是去住那些小旅館吧,羅旋嫌那裡面的被褥枕頭,實在是太髒。
但去國營的招待所住。
因為自己這一行人當中,大部分都是最為普通的車間職工。
他們的級別不夠住2人間,多半也就只能擠3人間,4人間。
甚至是10幾個人的大通鋪。
住在這種房間裡,就別指望那些公家的服務員那臉子,會有多好看。
也別指望他們的服務態度,會有多好。
以前要是擱在以前吧,大傢伙兒還覺得很正常,畢竟人家是公家人。
但現在這些人,已經在羊城的小賓館裡,親身見識過了什麼才叫服務、什麼才叫對旅客溫暖如春。
所以現在要想讓大傢伙兒陡然轉變過來,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怎麼辦?」
李娜依偎在羅旋身邊低聲問,「現在走又走不了,住也沒個地方住,該怎麼辦呢?」
聽到李娜這麼一問。
羅旋想了想,「都跟我走吧,我去給你們找一個地方。」
以前,自己和張曉麗剛剛來塞北的時候,出了火車站是住在那個叫做旦旦的小男孩兒家。
在他們家住宿呢,不說別的。
一家人在泰州還是挺好的,然後旦旦家的兩張大炕,平常還是拾掇的挺乾淨的。
去他們家擠一擠,不管怎麼說,總比住在那些黑招待所里,睡得更安心,也更舒服一些。
按照以前留下來的記憶。
羅旋帶著一大群人,七拐八扭的來到旦旦家。
敲門。
沒一會兒,小男孩旦旦就披著一件棉襖出來開門了。
「咦,羅旋哥?」
他一見到羅旋顯然吃了一驚,「您怎麼來了?」
羅旋一笑,「你要拉話,你也得讓開門,好讓我們進去坐下來再說啊,哪有你這樣擋著門,然後問東問西的呢?」
旦旦撓撓頭,「嘿嘿,我這不是斗然見到羅旋哥您過來了,開心的忘了嗎?」
等到一群人進了屋子。
只見外面那間堂屋,兼廚房,還能客房的窯洞裡面,已經被粉刷一新。
羅旋笑著問,「怎麼,你準備尋修子了?居然把屋子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