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低。至於齊白石、徐悲鴻等大師級的作品,價格早就讓人高山仰止了。
齊東山是現代傑出畫家、美術教育家。早年專工油畫,蒼古沉雄。後潛心於潑墨山水畫法,筆飛墨舞,氣魄過人。晚年運用潑彩法,色彩絢麗,氣格雄渾。
他的畫,現在市值並不高,十年之後,畫家忽然病逝,他的畫作才被市場看好,行情一路看漲,翻了百倍都不止!
白景明收的這幅潑墨山水畫,是齊東山早年轉型時期的作品,但也看得出氣勢磅礴,有大家風範。
張揚點頭笑道:「白叔,這畫五千?我收了。」
白景明笑道:「你收了做什麼?這是當代畫家的畫,不收藏個幾十年,是很難升值的。」
張揚笑吟吟的道:「買回家掛牆上,當裝飾也好,幾十年後,說不定就變成無價之寶了。」
說著,他就要掏錢買下來。
他是真看中了這幅畫的升值潛力。
一聽有人搶著要,那個老者馬上大手一揮:「那不行!這幅畫,是我先看中的,你可不能搶。」
張揚愕然道:「老先生,你剛才不是說,你不要這幅畫了嗎?怎麼現在出爾反爾了?」
「我還沒有離開,隨時可以買!我只答應讓你看看,可沒說讓給你!」老者一邊說,一邊掏出錢來,數出五十張大票子,拍在櫃檯上,然後上前捲起畫軸,掉頭就走。
「哎,老先生,把畫包一下再走!」白景明收起錢,在後面追著喊。
「不用了!」老者頭也不回,擺了擺手,健步如飛的走遠了。
「這?」張揚不由得失笑。
白芷泡了茶,放在旁邊,看著這一幕,抿嘴笑道:「張揚,多虧你急中生智,加強了他買畫的決心,不然,他還能磨半天嘴皮子。」
張揚苦笑道:「我可不是陪白叔演雙簧,而是真的看中那畫了,收藏個十幾二十年,翻幾十倍、甚至上百倍都有可能。」
白景明做成了生意,頗為高興,說道:「小張,你來得正好,劉萍回家做中飯了,一會就好,你也一起。」
張揚答應道:「那我就不客氣了,麻煩你們了。」
白景明故作不高興的道:「你這麼說就見外了。大正月里,你初六來給我們拜年,我們都沒能留你吃飯,現在你來了,豈不是正好?白芷,去買點水果和瓜子花生來。」
白芷清脆的應了一聲,從櫃檯里買了些零錢就出去了。
張揚和白景明談論起生意來。
「生意不太好做,初八開門到現在,就做成了剛才這一樁生意。」白景明輕聲嘆道,「古玩賺錢,但我沒有合適的收貨渠道,來這邊賣貨的人倒是很多,但十之八九都是江湖騙子,隨便請個人看一眼,就能揭穿了。上次好不容易碰著梁其超副所長,以為是個真貨了吧?結果還是打了眼。」
張揚不好接口,說道:「白叔,古玩這一行,水很深,你要是真想入行,就一定要多學習,增長閱歷,不然,很容易被人欺騙。而且,收藏圈裡不打假,古玩行里不退貨。打眼撿漏,全憑眼力,所以一定要看準了。寧可三不收,不可一定要。」
他本是忠言,也是無心之話,但聽者有意啊,白景明還以為他是在說上次找羅貴民退貨之事哩!
「哎呀,規矩我也懂的。」白景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上次去找羅貴民,主要是氣不過,他們明知道是假的,還要來欺騙我,如此無情無義,不講交情的人,就是想去罵他幾句而已。唉,不提也罷。」
張揚想提醒他多學習,注重古玩知識的積累,沒想到他卻朝這方面想,倒不好繼續,話鋒一轉,問道:「我剛才從那邊走過來,看到一家好大店鋪,叫博雅軒,你可知道東家的來歷?」
白景明對此,知之甚詳,呵呵一笑,說道:「博雅軒啊?那可是省里最大的古玩行。他們的規矩,比我們更嚴格了。東家姓陳,是世家望族,聽說在京津滬等大城市,都開了分號,總部還在京里呢!他們當家人,叫陳伯庸,在古玩圈子裡,算得上一號人物,還是國家收藏家協會的榮譽主席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