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瀾和章太炎也知道喬宇打定了主意,已經不好勸解,不過他們也極為擔心,都緊緊的跟隨,一路上並沒有什麼學生,想來都是到了大禮堂聚集去了,喬宇遠遠的就看到大禮堂周圍已經聚集滿了數千名學生,黑壓壓的一大片,沒有了任何的空隙,老師也到場了大半,人挨人,人擠人,顯得無比的熱鬧。
喬宇一出現,亂鬨鬨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注視著這位西南最有權勢的男人,不少學生對喬宇都極為崇敬,正是喬宇不吝巨款,才有了川大的今天,而且現在大學之中有超過三成的學生都是出身貧苦的農家,如果不是喬宇這些年不遺餘力的施行富民政策,他們根本沒有上學的機會,因此這些人對於喬宇是最為盲從的。
這段時間川大發生過數次衝突,就是這些人作為堅定的挺喬派同那些指責喬宇的人發生的衝突,喬宇離著老遠,就衝著這些等在這裡的學生不住的揮手,引得在場的眾多的學生,不住的鼓掌。
喬宇在眾人的陪同之下來到了禮堂之中,場下已經擠滿了學生,而更多的學生只能站在禮堂的外面了,此時大禮堂的窗戶已經全部打開,外面的學生不住的向裡面張望。
大家都知道今天有一場好戲要看,究竟是巡閱使大人會如何處置那些教授也成了大家不住猜想的內容。
「同學們,老師們,今天比起以往要熱鬧了很多,我看不如索性就暢所欲言,大家隨便提問,我儘量給大家做解答,同學們認為這樣做如何?」
學生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最喜歡熱鬧,他們本來還擔心這場大戲會演不下去,但是現在一見喬宇直接採取了迎戰的態度,他們自然欣喜若狂,倒要見識一下這位巡閱使究竟有沒有本事。
喬宇說完之後,眼光微微掃了一下前排的一個乾瘦的中年人,這個人其貌不揚,身體微微有些佝僂,留著黃色的鬍鬚,看起來有些邋遢猥瑣,不過這個人這幾年在四川的學界名頭很大,叫郎中書,經常在各種報紙之上發表文章,文詞極為犀利,對四川的政策批評的也最是刻薄,他就是這次向喬宇發難的主謀之一。
他一聽喬宇讓隨便提問,立刻就來了精神,他正愁不知道怎麼找麻煩好呢,既然喬宇主動給了他機會,他就絕對不能錯過。
「巡閱使大人,能夠如此平等的同學生們交流,實在是天大的好事,巡閱使大人在川大講學數次,引起了極大的轟動,鄙人也曾留學外國,有很多不解的事情,想要請教巡閱使大人!」
郎中書站起發言之後,他身邊的幾個盟友也都是一臉的崇拜看著這位勇於和發軍閥作對的先行者,不少的學生也顯得有些激動,這才是不畏強權的人物風采,真是讓人敬佩。
喬宇微微一笑,衝著郎中書點點頭:「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郎先生,我也早就聽說過您了,我既然說過暢所欲言,那自然算數!」
「多謝巡閱使大人,我聽聞大帥在歐美留學五年,想必一定知道看過西洋歌劇,每每演出之時,台上演員神情肅穆,台下觀眾穿戴整齊,正襟危坐,沒有任何的聲響,只有文明國家才能有這種文明的表演形式,也有這種高素質的國民,反觀中國的劇場台上演員搔首弄姿,賣弄風情,台下的觀眾胡亂叫好,吃東西的,喝茶水的,醜態百出,實在是不堪入目,就連號稱國粹的京劇也是如此,不知道大帥對此有什麼想法麼?」
郎中書一上來並沒有直接討論參戰的問題,反倒開始對比起中外劇場的差別,不少人都是沒有想明白他的用意,但是這瞞不過章太炎和張瀾等人,大家的心中頓時就是一陣發寒,這郎中書真是有點本事,一上來就給喬宇下了一個套。
喬宇如果承認他這種說法,就等於是承認了西方要比中國更加文明,進而落入了郎中書的節奏之中,他就可以指責喬宇崇洋媚外,一味迎合洋主子,如果喬宇反駁,那也要找到合適的論點才行,畢竟郎中書說的也是事實,喬宇強辯的話,就成了無知的代表。
喬宇自然看透了郎中書的陰險用心,微微一笑:「郎先生這是效仿鄒忌諷諫啊,這個情況說的一點錯誤都沒有,不過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反問一下郎先生,帥府之中養了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