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氣,將南王府的強大栽植於他們心底,再難生出抵抗之心。
這其實也是一種殺戮,針對精神的殺戮,不針對身體會給人一種仁慈的錯覺。
當然,如果僅從活命的角度,確實是仁慈。
但站在宗門的利益,歷史的大勢上看,卻是狠辣無比。
「你們的任務只有一個:練功!」
「是。」袁紫煙無奈答應。
李澄空看向獨孤漱溟,緩緩道:「夫人,過一陣子,我準備讓弦兒離開鎮南城。」
獨孤漱溟不解。
李澄空道:「他該收收心了,再這麼散漫下去,會讓他失去敬畏,浮躁不堪。」
「去哪兒?」
「去他師父那裡。」
「……真要讓他過去?」
「該打根基了。」李澄空緩緩點頭:「住一兩年再回來不遲。」
「……也好。」獨孤漱溟想了想,慢慢點頭。
她也感覺到獨孤弦越來越難管,浮躁不堪,越發自滿,覺得全天下就他最聰明,誰都不如他。
他根本不怕自己,打罰都無用,再這麼下去,真要長歪了,送到他師父那裡好好的管一管,確實有必要。
「老爺,真要把小王爺送走?」袁紫煙頓時失色:「這也太狠了吧?」
這話惹來李澄空的斜睨。
袁紫煙顧不得受掛落,忙道:「小王爺會受不住的,他習慣了繁華熱鬧。」
李澄空哼道:「他習慣了繁華熱鬧,就受不住寂寞孤寂了?你不一樣喜歡熱鬧,也閉關了嘛。」
「我不一樣的。」袁紫煙忙道:「我是受過苦,所以能受得住。」
「他也一樣受得住。」
「可是……」袁紫煙遲疑。
她覺得小王爺一定受不住,一定會想辦法逃走,可小王爺的師父也不是善茬兒。
他一定會吃不少的苦頭,要慘啦。
李澄空臉色微沉:「你不准去打擾他,幫他亂來!」
如果獨孤弦離開鎮南城,隨他師父修煉,袁紫煙可以隨時過去看望。
萬一獨孤弦央求她幫忙逃離,她未必不會答應,要提前封住這路才行。
「探望都不成?」
「嗯,一年之內不准過去打擾他。」
「老爺你對小王爺太狠心了吧?」袁紫煙不滿的道:「不至於如此,先呆十天,再延長到半個月,然後一個月,循序漸進不好嗎?」
「放心吧,他沒那麼脆弱。」李澄空擺擺手:「不在我們身邊,一點兒不會想家。」
「可是……」袁紫煙還是覺得太狠心。
李澄空一擺手,打斷她的話。
「紫煙,你就別擔心了。」獨孤漱溟道:「弦兒確實得好好治一治,要不然,無法無天,誰也管不了。」
「老爺的話還是管用的。」袁紫煙不甘心的道。
「現在管用,將來呢?」獨孤漱溟搖頭道:「反正他是越來越難管了。」
「……是。」袁紫煙垂頭。
徐智藝抿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