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善回到院落中,已經進入黑夜,鄴城也安靜下來。
法善和尚再度夜敲婦女門,走進程冬夜的房間中。
「準備一下,待會你們就可以走了。」法善說道。
「怎麼走?」程冬夜問道。
「我已經支開了院子外面的人,只有兩個弟子在,他們守不住你們的,打暈他們就行。」法善說道。
「就這麼直接沖?你能夠確定我們不被追上?」程冬夜對這種粗暴的計劃表示不滿。
計劃不應該是詳細而縝密嗎,直接沖算什麼計劃?
「六大門派在議事,我待會會攔一攔,他們不會出現阻攔。」法善說道,「至於其他江湖人,你們難道對付不了?」
「從我們出門開始,你能為我們爭取多久?」程冬夜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一炷香。只要你們在一炷香內出城就行,後續除了自作主張的,也不會有人追。至少六大門派不會。」法善說道。
「一炷香……」程冬夜在心裡盤算。
此處距離城門不算遠,以他們的腳程,一炷香的時間是可以出城的。
可是,途中會遇到敵人阻攔,不確定因素有點多。
另外還有三個傷員,兩個侍女傷得不是特別重,還可以行動,劉擒虎的話,就行動不便了。
「時間有點不夠。」程冬夜想了想,說出自己的顧慮。
「不是有馬車,能帶就帶,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不能帶就丟掉吧。」法善毫不客氣,「快點吧,給我一劍。」
他把手中的劍放在了桌子上。
「給你一劍?」程冬夜一愣,隨即懂了。
這是法善的「免責之法」,不然毫髮無傷就讓人跑了,有點說不過去。
沒有辦法,眼下程冬夜只能接受法善的計劃。
拿起桌子上的劍,程冬夜按照法善指點的位置,一劍穿身。
劍身上全部都是鮮血。
而法善本人則是看上去沒有什麼大礙:「走吧。」
程冬夜不再耽擱,衝出房間。
沒一會兒,昏迷的劉擒虎,兩個受傷的侍女還有普通人楊素素都被放在了馬車上。
這馬車原本的貨物已經被姜離收走。
因此空了下來,馬兒也沒有被牽走,這個時候倒是成為了逃離的助力。
不然的話,只能一人背著一個跑了。
院子的大門被猛地打開,林鎮遠和程冬夜衝出,在門口兩個小和尚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打暈了他們。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衝出大門。
兩個車夫和林不平也在馬車上。
「走!」
程冬夜低喝一聲,和林鎮遠跟上馬車。
短時間內,他們的速度不會比馬車慢,甚至還要快幾分。
房間中,法善閉著眼睛,半捂著傷口,讓鮮血從指縫中不斷流出。
看上去像是昏迷了一般。
突然間,他猛地睜開眼睛,差點動手:「你沒走?」
「就走。」出現在法善面前的姜離說道,「我就是再問一問,你們真的不需要送人去魔教總壇嗎?」
「不用,你——」法善把「滾」憋了回去。
「好吧。」
姜離有點失望,畢竟不能強買強賣。
「你他-娘-倒是快跑啊!被抓住了怎麼辦?演戲能不能走心一點?」
看著姜離不緊不慢的步伐,法善氣得差點破口大罵。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