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好起來的」
「時間,或是一份新的愛情。」
鹿然再度一滯,「我不會喜歡別人的。」
「沒有人能攔著你喜歡他。」慕淺說,「你可以繼續喜歡他,也許有朝一日,他會被你打動,又或者,你會漸漸放棄他,忘記他。」
「我不會的」鹿然斬釘截鐵地說。
「嗯,我相信。」慕淺說,「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你不能就這麼被打倒,對不對要選擇哪種方法站起來,還是得靠你自己。」
鹿然驀地重重點了點頭。
慕淺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天晚上的霍家餐桌上,的確是素日裡少見的熱鬧。
霍老爺子一落座,便和陸與川、陸與江二人聊了起來。
霍靳北剛剛從衛生間走出,便正好撞上從樓上下來的慕淺和鹿然。
一見到他,鹿然腳步似乎微微一頓,下一刻卻快步上前,用力抓住他的手,起誓一般,「雖然你現在不喜歡我,可是我會一直一直喜歡你的」
霍靳北驀地轉頭看嚮慕淺。
慕淺連忙舉起雙手,「不是我教的。」
霍靳北轉過頭,一言不發地坐到了餐桌旁邊。
鹿然正要靠著他坐下,忽然就聽到了陸與江低沉冷硬的聲音「然然,坐過來。」
鹿然一頓,看看霍靳北,又看看陸與江,顯然難以取捨。
「老三。」陸與川開口道,「難得出門,不要把鹿然規束得這麼緊。她喜歡坐那裡,就讓她坐那裡好了,讓他們年輕人多聊聊天,對鹿然有好處。」
陸與江聽了,道「鹿然性子單純,二哥你不規束自己的女兒也就算了,可是鹿然要是把什麼放火搶人學了去,那該是誰的錯」
「放火,搶人」慕淺立刻接話道,「是在說我嗎我怎麼可能會幹這樣的事情」
陸與江冷笑了一聲。
下一刻,慕淺似乎是想起什麼來,「哦,我今天去陸家的時候,看見一幢房子後面有棵樹礙眼得很,看見就火大,於是忍不住一把火燒了。陸三爺您的房子,不會是因為這棵樹燒起來的吧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至於鹿然,她一個成年人,我當她是自己人帶她出來走走,怎麼成了搶人您去警局報案,警察也不會立案的啊」
陸與江聞言,緩緩道「我陸家的樹,你想燒就燒,我陸家的人,你想帶走就帶走」
慕淺驀地抬眸,目光在陸與川和陸與江身上來回逡巡了片刻,開口道「哦,我倒是忘了,原來我在陸家是個外人。那我立刻去警局自首,刑事毀壞加綁架,這兩條罪,夠不夠」
慕淺一邊說著,一邊就要站起身來。
「胡說」陸與川驀地開口,「我說過,陸家就是你的家,誰敢說你是外人。」
慕淺驀地拿手指向了陸與江。
「你三叔沒什麼幽默細胞,你別跟他說笑。」陸與川說,「在自己家裡燒棵樹,帶個人出門,算什麼事。」
陸與江聽了,再度冷笑了一聲。
「那我下次心情不好,可就直接燒房子了。」慕淺說。
「自家的地,自家的屋,你高興燒了,我給你重建就是。」陸與川回答道。
慕淺聞言,驀地笑出聲來,抬眸看向陸與川的時候,眼中笑意竟仍未減退。
陸與川心情似乎瞬間大好,親自動手給陸老爺子添上一杯酒之後,才又看向陸與江,道「出門作客,你放鬆些,敬霍老爺子一杯酒。」
饒是陸與江此刻目光再陰寒,聽到陸與川的話,還是拿起酒杯,向霍老爺子敬了酒。
放下酒杯之時,卻見鹿然坐在霍靳北身邊,時時看向霍靳北,分明依舊是滿目羞澀與歡喜。
陸與江緩緩坐下,目光自霍靳北清冷的容顏上掃過,不動聲色地又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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