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為了不傷我的心,情願壓著謝臨,不叫謝臨出頭。」
謝淮安仿佛沒看見侯爺的警告,橫豎現在己經是最壞的情況。
侯府有了謝韞之,哪裡還有他謝淮安的位置:「現在大哥醒了,您就覺得不必指望我了,又開始眼巴巴地向著澹懷院。」
「逆子!你住嘴!」侯爺豈會聽不出逆子在挑撥離間,於是立刻對謝韞之道:「韞之莫聽他胡說八道,爹並非有意壓制臨哥兒,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還不是因為謝淮安不爭氣,否則他何至於得罪長子?
「爹不必解釋,您有您的立場。」謝韞之可以理解自己的父親,為兒子著想沒錯,但他也是臨哥兒的父親:「照顧臨哥兒本來就不是您的責任,而是我的責任,是我對不住臨哥兒,從今往後,我會盡我所能地補償他。」
侯爺張了張嘴,終究,長子還是心存芥蒂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將臨哥兒與他們劃清界限,不再認他這個祖父了。
「韞之,爹進退兩難,不是真的不看重臨哥兒……」他沉聲。
希望謝韞之理解,臨哥兒他們不是府里的血脈,他這個祖父能做到這樣,己經足夠周到了。
「爹,兒子說了,不怪您。」
侯爺的心卻還是揪著,沒有因此而輕鬆起來,苦笑道:「爹明白,爹做這個決定,本就是冒著風險,你有芥蒂也是應該的。」
若是知道謝韞之一定會醒來,他當然不會壓制臨哥兒,可是他敢賭嗎?
這一次,謝韞之沒有再解釋。
不生氣不埋怨,但不代表他還會像以前那樣,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的家人也能夠如同自己一般愛護三個孩子。
以前是他太想當然,所以他說了,是自己的錯,不關家人的事。
謝韞之看著極力向自己解釋的父親,順勢問道:「爹,我的賬目和私庫鑰匙是在您這兒收著嗎?兒子如今有一妻三子,而澹懷院小半年來的入賬,就是您和祖母昨兒獎勵臨哥兒中案首的二十萬兩,實在是有些拮据。」
一席話,說得侯爺老臉通紅,又氣又惱,長子這話說的,好像他這個父親有意侵吞似的,他還不是為了侯府著想?
但也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只好避開長子注視的目光,轉身去暗櫃裡拿賬目和鑰匙。
謝淮安見他們這對一首以來父慈子孝的父子,終是生了隔閡。
自己挑撥離間的目的達到了,心中不由痛快!
大哥若是與侯府離了心,父親最終還是要指望他這個廢物。
片刻後,侯爺將賬目和鑰匙遞給長子,欲言又止,最終嘆了一聲:「韞之,別因為這件事和爹生分了。」
「多謝爹代為保管。」謝韞之頷首,也不知道是回答侯爺的問題,還是單純致謝。
他拿到私房後,轉身便交到妻子手裡:「辛苦夫人了,下回見了祖母,我將母親的嫁妝也一併要過來給你。」
許清宜望著眼前的大餡餅,都愣住了。
國民男神積攢下來的小金庫,就……這麼交給自己了?
「世子的私房,我怎好沾手……」許清宜愛財如命沒錯,但她分得清好賴,這錢可不好拿。
「夫妻一體,我的即是你的。」謝韞之不顧妻子推拒,強行將私房送出去,覺得不夠嚴謹又道:「你的還是你的。」
許清宜:「……」
大庭廣眾握著手拉拉扯扯,實在不成樣子,她決定暫且收下,等回去再還給世子也不遲。
「承蒙世子信任,既然如此,妾身就先收下了。」許清宜說罷,看見真陽郡主怨毒地看著自己,以及自己手裡的賬本與鑰匙。
顯然這些東西對方很想要。
不是說郡主缺這筆錢,對方只是想要世子夫人這個身份。
許清宜沒有耀武揚威的想法,只是淡淡地移開視線,不與這些負面的人事物作糾纏。
見她肯收下了,謝韞之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