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或許才是最正確的道路,他們真沒必要完全按照那猴子給出的路子來走——說到底,那個釣叟在洞府里搞出這一套的本意,就是在讓他們用獸類的身軀去體察天心,那他們還在甲冑兵刃上面跟那猴子卷個什麼勁?
甲冑兵刃只能算是小便宜,真正決定勝負的,還是久經鍛煉的體魄和意志!
更何況,他們也已經沾到了這份便宜。
那披甲的野豬,也已經後退回去,準備衝鋒第二輪。
區區兩丈高的石頭牆,擋不下第二次撞擊的,只要再來一次,這猴子的把戲就徹底沒用了!
「來!」
野豬這邊也已經被激發出了血腥,看向城牆的雙眼也已經滿目腥紅。
雖然就算頂了頭盔,這種力道的撞擊也難免讓他頭暈目眩,但只要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嘣——」
就在野豬再一次發足衝鋒的時候,卻有另一道巨大的聲響在牆頭上響起。
那披甲衝鋒的野豬,也如遭雷擊,直接僵在了原地。
那是一支足有七尺長的大矛,三棱矛尖在巨大的衝擊力之下直接釘穿了銅甲,將那野豬死死地釘在地上。
「怎麼可能?」
棕熊和老虎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他們不敢相信,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麼東西。
那是一架頗為巨大的床弩,雖然做工看起來還有些粗糙,但只看那外形,還有那巨大的弓臂,這絕對是一台床弩沒錯。
而在床弩邊上,一隻明顯比其他猴子壯了幾圈的猿猴,正將長矛一般的弩矢,再一次裝填到床弩上。
又是一發弩矢從牆頭射出,直接釘穿了披甲野豬的腦門。
「好了,搞定一個。」
城頭上的杜乘鋒咧開嘴笑了。
「我就說這種辦法能把那個藏在野豬群里的大能試出來吧,你見過撞城牆的野豬嗎?」
「」
一旁的郊狼看得瞠目結舌。
又或者說,他已經有點麻木。
在一個族群里精準的找出潛藏的大能,其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畢竟就連他自己,一旦混進狼群里,別的大能也很難發現他的存在——當然,也有例外,比如杜乘鋒這種,只是站在猴子裡的強壯身姿就已經鶴立雞群,但這麼離譜的終究還是少數。
就好像現在這樣,城投之下的熊虎豬,全都是披著甲的,他們又哪裡能分清楚哪個才是潛在的競爭者?
而現在,杜乘鋒卻用簡單粗暴的方式,做出了區分。
「答案很簡單,看起來最離譜的那個就是假動物。」
這樣說著,杜乘鋒抬手指了指遠處。
「你看到那個老虎沒有?剛才想要扒城牆,被砸下去之後就再也不敢過來了,這才是真畜生,真畜生是知道疼的但是那些大能不一樣,他們更想殺我們,你看別的豬會傻到撞牆嗎?正常的豬哪來的這麼重的殺心?」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
郊狼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主要是這份解釋多少有點太過超出他的認知。
又或者說,太過超出他對於杜乘鋒的認知。
「伱不是一直都是那種只會砍過去的性子嗎?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替換了?你到底是誰?」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杜乘鋒謙遜地撓了撓頭。
「這不是砍不過去嗎?你不會覺得我會傻到下去跟假老虎正面對砍吧?」
「」
郊狼很想說,他真是這麼覺得的。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只因為眼下的杜乘鋒,已然再一次架起了那台碩大的床弩。
「適者生存,適者生存。」
杜乘鋒瞄著城頭下遊蕩著的那些野獸們。
「既然連甲冑都穿上了,那也應該適應一點正經的戰爭了連這種堡壘攻防都算不上的攻城戰都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