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回憶以前的事情。
因為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如今越是回想越是感到無力和難過。
自從擁有閻羅手和乾坤藏後,蘇淵不止一次在想,如果當時自己擁有這些能力,或許父母就不會死,那姐姐也不會受這麼多苦了。
往是雲煙。
蘇淵定了定神,欲要將鋼筆重新包起來,才發現囊包上有什麼字,仔細端詳後,上面只有一個字,跑!
蘇淵腦子裡滿是雷聲轟鳴。
他努力平復心神,眼睛通紅盯著這個一個字,他確信,是父親的筆跡。
上面隱隱還參雜一個黑點。
看似是筆墨印記,實際卻是血跡。
雖然經過十多年的風化,完全沒有血的樣子,但蘇淵是活閻羅,這一點自然瞞不了他。
當初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父母遺物會有血跡,並寫著一個跑字。
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場車禍意外,真的是意外嗎?
一個接著一個疑問湧上腦子,壓得蘇淵喘不過氣了。
「姐姐醒了。」余夢瀟弱弱聲音傳進來。
蘇淵平復心情,把遺物包好,出門還給了余夢瀟。
然後,蘇淵推開了病房的門。
蘇晴坐在床上,正看著陽台處的花花草草。
這兩天余夢瀟照顧蘇晴,特地跟著她心情栽種的。
「老姐。」看著姐姐沒事兒,蘇淵鼻子發酸。
「瀟瀟都跟我說了,老弟,你什麼時候學的醫術,我怎麼不知道呢?」蘇晴一臉嗔怪道。
她恢復以後,不僅精神氣恢復許多,連性格都變得開朗的。
「你這都跟姐姐說了?」蘇淵無奈看著余夢瀟。
「是我問的,你不許欺負瀟瀟。」蘇晴立馬道。
蘇淵哭笑不得道:「老姐,你這一醒來就向著外人,我這個做弟弟的心碎一地啊。」
蘇晴白了蘇淵一眼道:「少來,你什麼性格,我還不知道啊。瀟瀟畢竟是個姑娘家,我當然向著她了。」
說著,她下了床,來不及穿鞋,就走過去抱著蘇淵。
蘇淵一怔,反手抱著姐姐。
很輕,很瘦,蘇淵卻知道懷裡是自己一輩子都要保護的女人。
蘇淵和姐姐聊了一會兒,然後就晚飯了。
吃完飯後,余夢瀟主動去收拾,把碗筷端了出去。
這時候,蘇晴道:「昨天初墨來看我了。」
蘇淵一愣,點點頭,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蘇晴無奈道:「我問了她,她也不說,可我能感覺到你們在吵架。」
蘇淵抓著頭髮無奈道:「姐姐,你想多了,最近我和她都比較忙,沒心思想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你在說謊。」
「我沒有……」
蘇晴沒好氣道:「你是我從小帶到大的,你一說謊就喜歡抓頭髮。」
蘇淵一臉無奈:「情侶之間有些小摩擦很正常了,你就不要操心了。對了,既然你已經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去給爸媽掃墓?這兩年要麼是我忙於上學和創業,要麼是你病了,差不多好幾年沒去掃墓了。」
蘇晴一怔,美眸深處流露一抹遲疑,眉宇糾結,似乎在……擔心著什麼。
「姐,你身體不舒服嗎?」蘇淵提醒了一句。
「沒什麼。」蘇晴連忙搖頭,她勉強笑道:「好啊,等過些天,我來定日子,咱們一起去吧。」
余夢瀟回來了。
蘇淵讓她陪姐姐聊會兒天。
他出了門,刻意在門口稍作停留。
聽見姐姐詢問遺物的事兒,似乎很擔心餘夢瀟把東西給蘇淵。
蘇淵去外面草坪上抽菸,眉毛凝在一起。
有問題!
父母的死,肯定有問題!
蘇淵不清楚姐姐為什麼要刻意隱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