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直視對方。
「.......」老者不再多言,身上長袍鼓動,背後四把仙劍微微泛起青色熒光。
只是他還沒出手,空間站巨大落地窗外,一道體長數萬里的巨大虛影,緩緩浮現。
那是一名身穿紅裙的柔和女子。
女子神色慈和柔美,一手托著一顆顆五彩原石,一手垂下指地。
「朝悅鴻,此地非你成道之地,無道庇護,你必死無疑。」
負劍老者緩緩伸手,握住一把長劍劍柄。
「那就來啊!」朝悅鴻嘴角裂開,神色癲狂。「殺死我!如果你等能做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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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洋睜開雙眼,周圍全是混亂肆虐的恐怖能量。
真元,仙光,魔元,陣法。
重重毀滅能量形成一個圓形大繭,以每秒數十萬次的頻率,瘋狂毀滅他的元神。
他無法脫離,無法拋棄這具分神,只能硬生生被拖在這裡,被消耗,被桎梏。
痛苦,已經早就不痛了。
痛楚那只是肉身神經帶來的防衛型信號,是為了提醒人體自己受到了傷害,需要馬上採取行動。
但沒了肉身,也就沒了痛楚,元神不斷被毀滅,帶來的只有難受。
「群星,萬靈,三大教,截教,闡教.....所有人都被星騙了.....」
「不..不是被騙,或許從一開始,便是群星議會在主導一切。」
王一洋在這一刻想了很多。
那片神秘的星王域,明顯是有人專門為星打造的密室。
為的便是保密,和培養。
萬靈也好,群星也好。
王一洋忽然明白了。
「萬靈一直和群星對峙交戰,但從未聽說有是審判級高位者相互隕落。」
「原來.....所謂的生靈末日,只是群星自編自導的一齣戲?」
他還是有些地方想不通,但沒關係了。
發展到此時這個階段,想法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群星竟然選擇了和新教聯手,這是讓他最為好笑的。
新教中截教也好,闡教也好,都是瞄準瓜分群星的念頭。
真正從頭到尾為了人類奔走的,只有他天魔宗。
而現在....群星居然以為新教是好人?
在這臨死一刻,他想了很多很多。
從自己出生以來,所有大小事,事無巨細,全數在腦海里流過,宛如清澈的河流。
「我最初,是為了什麼才開始奔走遊說?」
王一洋有些忘記了。
他明明只是最初的一絲不想。
不想讓自己的故鄉徹底湮滅,所以才靠著這麼一絲不想,一步步走到此時。
他明明可以帶著自己家人親族直接離開,前往其他宇宙。
只是那一絲念頭的不通達,才讓他選擇了拯救一切。
可惜,直到此時,王一洋才恍然醒悟。
他根本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很多時候,放棄未嘗不是一種勇氣。
群星也好了,萬靈也好,他真正在乎的,其實就只有身邊的那麼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