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跪在路旁。
而這次李察強制要求南方貴族分家分財產,反而讓他這種家族邊緣子弟獲得了一筆自己的財產,經營能力出眾的他迅速累積了一筆不小的財富,他算是這次大潮下的獲利者。
而對方的身份相比起來就有些不得了了,不用套話,只是簡單聊了幾句,對方就將自己的信息吐露的一乾二淨,伯爵之子,年輕的騎士,伯爵之位的有力競爭者曾經南方某個郡的實際控制家族。
除了頂層的那幾家外,曾經這幾乎是王國最頂級的肉食者階層了,當然這家人也是在這場變革中利益受損最嚴重的存在。
高高在上的郡望貴族變成了沒什麼特權的大地主,即便是再能忍,也會在無意間表現出一些怨氣。
「消消氣,您別忘了,除了咱們這車廂,後面車廂里還塞了不少人呢,不能平白抬高了他們的身份啊。」
列車除了前面幾節裝潢豪華的車廂外,後面幾節車廂也為平民服務,幾捆稻草一鋪就能裝上百號人。
年輕的貴族子弟終於稍微消停了一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灌下去,像是排解心頭的鬱悶。
然而許是一杯馬尿亂了神智,剛剛閉上的嘴又忍不住打了開來。
「這群泥腿子根本就不配坐上這趟車,也就是北地那個泥腿子坐了金龍都,害得我還得受這種侮辱。」
這話一說,原本還打算為了潛在客戶哄兩句的中年人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驚恐起來。
也不再想著跟對方搭話,而是飛快的掃視了一眼車廂,想找個空位趕緊挪個地兒。
車廂雖然嘈雜,但能在這列車上有個座位的都不是什麼平民百姓,騎士比例並不低,剛剛這個愣頭青說話也沒有刻意去壓低聲音,有不少人聽到驚訝的看過來。
原本嘈雜的車廂一下安靜了下來,一名穿著老土但十分幹練的鬍子男不止將眼神盯了過來,整個人都起身氣勢洶洶的走來。
「你幹什麼!」
年輕的貴族此時也已經意識到了不對,突然安靜的車廂沉重的氣氛瞬間讓他酒醒了一半。
對面那個穿著老土的鬍子男一看就不是來和他友好交流的,那氣質那風格,不就是那群兇惡的北地佬嗎。
「我讓你看看泥腿子的拳頭!」
鬍子男的話不是虛張聲勢,話音未落之時一隻攥緊的鐵拳就已經出現在了年輕貴族的眼前,拳頭邊還冒著一點淡淡的鬥氣光芒。
鬍子男這明顯不是鬧著玩的,動用了鬥氣,那是要下重手的節奏。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後,整個車廂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沉重的一拳砸在臉上,貴族青年鼻骨直接斷裂,幾乎毫無反抗能力的暈了過去,整個人軟倒在了沙發上。
按說這位從小接受訓練年輕貴族本身也有著騎士的修為,身體素質相比對方絲毫不差,不應該倒下的如此輕鬆。
但他只是個沒有任何戰鬥經驗的菜鳥騎士,對面的鬍子男走到面前已經擺出了戰鬥架勢,他還直楞楞的坐在遠處,臉拳頭都沒捏起來,面門打開仿佛是在迎客一樣的挨了這一拳。
再加上他說了那話之後本就心虛,氣勢上就矮了一大截,碰上個脾氣火爆還戰鬥經驗豐富的北地騎士一招就被撂倒了。
「怎麼回事!誰他媽在火車上鬧事!不懂規矩嗎!還敢在車上用鬥氣鬥毆!」
使用鬥氣戰鬥的動靜在封閉的車廂里頗為明顯,車上的治安官立馬大罵著趕了過來。
身著皮甲,缺著條手臂的治安官一點也沒對車廂里這些有身份的乘客客氣,這位北地軍的傷殘軍官只知道在軍中守軍規,在這車上就得守車上的規矩。
敢不守規矩的,一般都是被他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