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原來軍醫在為他取出箭簇後,開始以針線縫合傷口。
其實取箭簇的疼痛,更甚於縫合,因為箭簇一般皆有棱有鉤,直接拔出,將會造成二次傷害,導致傷口難以縫合及癒合。
醫者通常會根據自己的判斷,用刀將傷口周圍切開,以儘量減少取箭時箭簇對肌體的破壞。
所幸黃忠之前處於深度昏迷之中,沒有親歷取箭之痛。可這次縫合之苦,他就躲不過去了。
黃忠身上總計五道箭傷,分別位於左右肩,胸口兩處,及右腿,軍醫每一次縫合,都讓他痛徹心扉,汗如雨下,然而他為人剛毅,牙齒幾乎要將嘴裡的木枚咬碎了,最後愣是沒有喊出一聲。
就連見多識廣的軍醫也忍不住誇了他兩句,直言從醫以來,從未見過像他這般堅忍之人。
傷者這般配合,自然為軍醫行了方便,以最快速度縫好傷口,並為黃忠敷上珍貴的金創藥。
直到此時,黃忠方吐出口中之枚,長出一口氣,正準備開口感謝軍醫,忽然聽到船外隱隱約約傳來一陣歡呼聲。
慢慢地,歡呼聲由遠及近,最終形成巨大的歡呼浪潮,一波波湧入黃忠的耳中。
黃忠凝神細聽外間喊話,面色漸漸變得悲痛起來,新營地被攻破了,劉磐、鄧方皆死。
說實話,黃忠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局,在昨夜洪水暴發的那一刻,一切就都已經註定了。
不過事情真的發生了,黃忠仍然忍不住悲痛萬分,尤其是聽聞劉磐戰死的消息。
劉磐雖為宗室,卻不同於其叔父劉表,向來不喜文學,而喜軍旅,性格也更像武人,爽朗直接,對他可謂是信任有加。
「劉中郎……」黃忠深深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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