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擠一些,也比在野外搭帳篷強多了。
安頓下來後,雙方開始商議婚禮具體,因為劉景和鄧瑗乃是指腹婚,只需做好納彩、納徵、親迎,其他三禮皆可略過。而鄧氏的意思是婚儀六禮可以簡化,卻不能省去。
劉景無可無不可,以鄧氏的意見為主,最後雙方達成一致,明日納采、問名、納吉同時進行,後日納徵、請期,至於最後的親迎之禮,則挑選最近的良辰吉日。
…………
十月已是初冬,白天驕陽當空,或許還不覺得寒冷,然而隨著傍晚來臨,北風徘徊,便漸漸有了幾許涼意。
鄧瑗梳著精美的墜馬髻,身上穿著絳紫色印花敷彩纊袍,表里之間填充著細長新棉,襪履也頗為厚實。
她已經在高高的閣樓中坐了整整一個下午,如水一般清澈的雙眸始終注視著南方,那是她家大門的方向。
隨著日落,樓中氣溫越來越低,她卻遲遲不肯離去,事實上她雙手捧著懷爐,其上傳來陣陣暖意,絲毫不覺寒冷。
漢代並無類似之物,這懷爐是劉景今年初送她的,懷爐構造簡單,卻頗為實用,連鄧攸看到後都忍不住仿製了一些。
就在天色逐漸暗淡,視線越來越模糊的時候,一支規模龐大的車隊由遠而近,抵達家門。
「終於回來了!」
鄧瑗面上難掩喜意,扶案而起,「噔噔」的下了閣樓。
候在一樓的幾名婢女齊聲道:「女郎,你終於肯下來了……」
鄧瑗見到諸婢,神色馬上變得恬靜安然,手提裙擺,放緩步履,款款下樓,就像是從畫中走出的淑女一樣。
沒過多久,阿姝和阿喜就回到少君園中,不等鄧瑗問話,阿喜就先眉飛色舞的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