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子。」
鄧攸眉頭輕輕皺起,一時想不明白,將《勸農》放置一邊,觀看起劉景寫給他的書信,讀著讀著,鄧攸悚然而驚。
信中除了開篇略做寒暄之外,其餘內容講的都是天下大事,並著重分析了荊州及南陽的局勢,某些看法與鄧攸不謀而合,而某些看法則截然相反,偏偏又能言之有物,令鄧攸難以反駁。
毫無疑問,論及對局勢的把握,劉景遠在他之上。
此子才十七歲啊!
真是可怖可畏!
此子於襄陽故意藏拙,返回家鄉厚養名望,對天下大勢瞭若指掌,他想幹什麼?!!!
鄧攸低頭觀信,越想越是心驚,渾然不知女兒鄧瑗進門。
鄧瑗身高七尺二寸,比鄭當還高一些,她沖鄭當微一頷首,款步來到鄧攸書案前,跽坐下來,口中輕呼:「阿父……」
鄧攸猛然抬頭,看著女兒花一般嬌艷的臉龐,心裡不住為她擔憂,以前劉景表現平庸,他沒少為女兒未來擔憂,如今劉景不平庸了,他還是要為女兒未來擔憂。
劉景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人啊!
鄧瑗目光掃向父親手中書信,面上不覺露出驚訝之色,哪怕是從她這個角度倒著看,亦能看出其字美妙不凡。
「少君,這是劉仲達寫給我的信,你也看看吧。」鄧攸隨手將通篇時論的信件遞給女兒。
少君是鄧攸給鄧瑗取的字,從此也可以看出他對女兒的厚望,並不將她視為普通女子。
事實上鄧瑗從小就表現出了與眾不同之處,待其長大,鄧攸無論大小事,都和她詳細計議,兩個兒子都沒有這個待遇。
鄧瑗看完一遍,又復看一遍,才難掩驚訝道:「僅僅兩年而已,劉君不管是眼界還是智慧,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今若坐論時事,我肯定遠遠不及。」
鄧攸不由嘆道:「不止你,連為父也只能甘拜下風啊。」
鄧瑗又觀《勸農》,久久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