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北冥到此,足見這件驚天大案,也終於引起了府主的關注。
北冥對幾位副司座,抱拳一禮,又對其餘人微微點頭,視線在許易臉上停留數息,許易抬手行了個規規矩矩的官禮。<>
北冥輕輕點頭,掠了過去,行到正中,立在當庭,朗聲道,「驚聞慘劇,府主極為關切,特遣北某前來,調查始末。」
「北冥兄來的正是時候,許易此子極為猖狂,以下犯上,對上官毫無敬意,也只有北冥兄來收拾他。」
姜碑銘沖北冥抱拳道。
「姜副司座侮蔑之語,恕下官不敢領受,還請姜副司座舉證,下官如何猖狂,又是如何以下犯上。」
許易沖姜碑銘抱拳說道。
姜碑銘瞪著許易,雙目幾要噴火,幾次張嘴,卻說不出什麼。
許易的確不給他面子,有一句頂兩句,可誰叫人家句句都頂在正理上,字字句句都扣著律法,條例,他能如何指摘。
姜碑銘冷哼一聲,「北冥兄瞧瞧,他便是如此與我說話。」
許易道,「想來按姜副司座的意思,您以不實之詞當眾侮蔑下官,下官也只有笑臉受著。恕許某沒生這份奴顏媚骨!」
姜碑銘幾乎要氣瘋了,大庭廣眾,他被許易掃得顏面全無,更悲劇的是,一句話也接不上。
北冥掃了姜碑銘一眼,遞個台階道,「好了,言歸正傳,許易,你來說說情況吧。」
今日的場面,說是三司會審,其實是名不正,言不順。
許易堂堂聖庭命官,又不是案犯,誰也無權審他。
實際上,也只能說是三司匯總,來了解情況。
既是了解情況,許易想答就答,不想答就不答,彈性極大。
除非是掌紀司上官親自動問,要求許易道明案情。
可掌紀司三位副司座,卻無一人願意去充當這個馬前打手。
歸了包堆,許易是掌紀司的人,掌紀司辦案,何時需要你計戶司和清吏司來攙和。
如今,北冥領命前來,代表了府主,此間的主動權,自動就轉移到了北冥身上。
顯然,府主也知曉此件事事關重大,一個應對不好,便是三司紛爭,淮西動盪。
許易當即將案情陳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