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二哥我不是要算計母親,母親不會有危險,白瑤青說只是叫母親與大哥冰釋前嫌,不會傷害母親的,我不會不在意母親——」
「她說不會傷害母親,你便能信?」
裴承允看著她:「母親幾次三番棒打鴛鴦不叫她進門,大哥更被廢了世子之位,且她被富商逼迫做妾,焉知不是將這筆賬算在了母親身上她心裡對母親有多少好感,有多恨母親,你當真看不明白?」
裴歡顏囁喏:「我」
「你不知道她是什麼人麼,她說不會傷害母親,你便敢信她?驚馬的意外,你覺得人力可控制?還是你覺得,僅憑一個裴承志,能有那個孝心和武力在發狂的馬前救下母親?」
三句反問,叫裴歡顏吞吞吐吐,一時失言。
裴承志丟了世子之位尚可以說是他自己作的,可那富商之事,卻再沒人比她更清楚。
白瑤青怎麼可能對趙瑾沒有怨懟?
再說驚馬,白瑤青一個連馬都沒騎過幾次的人,又能了解幾分,她真的知道驚馬的不可控性嗎?或者再想深一點,她若知道,還依舊這樣做,那趙瑾落個非死即殘的下場意外嗎?
屆時推出一個裴歡顏,她便可清清白白脫身。
假千金因為害怕身份暴露,想要害死養母,動機也很充足。
裴歡顏臉色愈發蒼白,見連裴承州也沉默了,她心下恐慌懼意瞬時達到頂峰。
她連忙緊緊拉住趙瑾的手,同時膝蓋一軟,「撲通」跪在趙瑾腳邊,眼淚流了滿臉,聲音更加哽咽:「母親求你不要趕顏兒走顏兒真的知錯了,以後母親說什麼顏兒做什麼,絕不敢再有小動作,我會好好讀書,好好學著為人處世,也會讓著甄羨妹妹,絕不與她爭搶任何東西求母親、母親不要送我走,顏兒不想離開不想離開母親和哥哥,顏兒以後什麼都聽母親的,求求母親了」
她哭得極慘,顯然是真的害怕了,緊緊拉著趙瑾的手不肯放,眼淚爭先恐後從眼裡大顆大顆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