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季鳴究竟和雷老闆說了些什麼，但放下電話之後，雷老闆大腦一陣眩暈，胸口堵得難受，好懸一口老血噴涌而出。

    儘管是利維坦科技的合作夥伴，但季鳴並沒有理會雷老闆的懇求，因為在他看來，儘管雷老闆口碑還算不錯，依然也是還資本的代言人，除了建立家族海外信託，套現財富之外，也沒什麼更大的追求了。

    從這點來說，季鳴和傳統意義上的商人並不一樣，他不需要轉移財富，甚至連女人也可以不要，只想憑著書生意氣，在有生之年，做些有價值的事情，從年輕時候就一直想做，卻沒有能力去做的事情。

    不現實，很頑固，滿腦子異端思想。

    或許這才是庇護所選中季鳴的原因吧，畢竟一心一意搞權錢交易，滿肚子男盜女娼的人，哪有資格繼承利維坦文明的科技。

    低下頭，雷老闆發現自己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冷汗已經從太陽穴兩側流了下來。

    「開會，召集管理層，立即開會！」雷老闆對著秘書高聲喊道。

    ……

    帝都，一場視頻會議正在進行。

    「他真是這麼說的？」朝松鱗問大屏幕中的黃雅萱。

    黃雅萱微微頷首，將季鳴原話一字不差告知這群老者，並且拿出那張被季鳴畫了圈的地圖。

    沉默。

    足足幾分鐘的沉默。

    神奇的是，當這群老者聽了季鳴的話，看了他圈起來的地圖後，忽然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感覺季鳴不是一個遠在南方的商人，而是他們自己的人，有著類似的情懷，和一腔熱血。

    真想見見他啊…

    不止一位老者，生出了類似的想法。

    「沒想到季鳴不僅是個聰明人，更是個狠人。」朝松鱗撇了撇嘴道：「這件事如果我們插手的話，肯定可以阻止季鳴，但如果我們不插手，季鳴會給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甚至直接打斷他們的工業化進程，導致局勢動盪，全面倒退。「

    「根據海關總署的統計，2019年我們和阿三貿易總額還有八百五十五億美元，2020年就只剩下七百億了，原因無他，對方蹬鼻子上來，全方位打壓和排擠我們。」

    「以軟體為例，儘管他們號稱軟體強國，但最流行的一百款app，百分之六十來自華夏，於是，他們很不要臉的出台法律，全面禁止，以tiktok為首的華夏軟體，慘遭屠殺，血本無歸。」

    「太多了，類似的例子數不勝數，按照我們的想法，退一步海闊天空，而按照他們想法，退一步就是我們怕了，應該變本加厲，追著我們補刀。」

    「所以，我們今天要做一個決定，究竟是阻止季鳴，還是放手讓他去搞？」

    沉默了幾秒鐘，忽然，有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說道：「阻止？市場經濟民間自發行為，我們為什麼要阻止？」

    「季鳴不好稱自己公司是瘋人院嗎？我們不方便親自下場，就讓季鳴帶著他們那群瘋子去撕！去咬！」

    「同意，讓瘋人院去干他！」

    「同意，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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