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的身後,除了背後那一小塊皮膚,一切正常。
他不覺鬆了口氣。
他沒有失控。
上一次,罡氣失控時,他做了一件讓他此生都後悔的事。
好在,這一次沒有再失控。
另外,身體也沒有再異變。
獨孤鶩支起身子,他理了理思緒,他好像還做了個夢。
獨孤鶩輕輕晃了晃頭。
許是昨天罡氣失控的後遺症。
他夢到了那一晚,那一晚,他和納蘭湮兒發生關係的那一晚,這一次的夢境更加真實,他仿佛還嗅到了對方身上的香氣。
那種香氣……獨孤鶩忽的皺了皺眉,並不是納蘭湮兒用的香。
獨孤鶩正欲細想,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思路。
「王爺,王妃說她去毓秀院上課了,她給你準備了藥。」
風早走了進來。
他昨晚前去找李慕北,一直沒有找到人。
「皇宮那邊怎麼樣了?」
獨孤鶩沉聲問道。
「皇后和大皇子的餘孽都已經被擊殺,穆王也被罰了半年俸祿,降了一級爵位。不過,大皇子的侍妾陌淺淺被穆妃出面保住了。」
風早稟告道。
「那個陌淺淺,穆王府倒是看重得很。盯著她,那女兒不是什麼善茬,必要時,直接殺了。」
獨孤鶩沒有將陌淺淺太放在心上。
他身體恢復後,就了投入了戶部的事務中。
獨孤鶩一切如常,倒是苦了鳳白泠。
今日一早,鳳白泠趁著風晚還未發現,急忙忙跑了出來。
是他,絕對是他。
昨晚,當獨孤鶩和她交纏在一起時,她的記憶閘門一下子打開了。
那一晚,不是腳夫,不是其他人,是獨孤鶩。
怎麼會是獨孤鶩。
鳳白泠此時的心情一言難盡。
所以,小鯉是獨孤鶩的女兒。
所以,他們父女倆那麼投緣。
可是這一切,獨孤鶩顯然不知道。
鳳白泠遲疑再三,還是決定不將這件事告訴獨孤鶩。
昨夜的獨孤鶩,猶如野獸,折騰的她死去活來。
天亮時,他身上的鱗片已經褪去,他睡得很深。
她已經清理乾淨了,他應該不會發現才對。
不告訴獨孤鶩,鳳白泠也是再三考慮過的。
她是決心要帶著家人們離開大楚的。
可獨孤鶩是大楚的攝政王,一年後,他治好了腿傷,會成為大楚真正的掌控者。
那個男人,有野心,有權謀,也是十足的霸道。
若是讓他知道了小鯉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絕不會讓她帶走了小鯉。
為了小鯉,她也不能告訴獨孤鶩。
皇權,也許是很多人眼中的香餑餑,可在鳳白泠看來卻猶如蛇蠍。
鳳白泠正想著。
就聽到一聲嘲諷意味十足的嘆息聲。
鳳白泠一驚,因為那嘆息聲,竟是從她的身體內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