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此事當真?」
柴紹臉色突然紅成一塊紅布,也不知道他是喝酒喝得大了,還是因為憤怒。
「回稟公子,聖旨已下,下旬邸報肯定會刊錄出來。陳應封爵開國修武縣伯,食邑七百戶。」
「撲通!」柴紹氣得一腳踹在案几上,倒案几上的菜餚摔得七零八落,當然隨即柴紹又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
「啊!」
……
手裡捧著明黃的聖旨捲軸,直到此時陳應的腦袋還暈暈乎乎的,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甘露殿常侍陳齊滿臉堆笑道:「恭喜伯爺,恭喜伯爺,十六歲封伯,他日封侯列公,指日可待!」
陳應看著陳齊一個勁的往他向前湊,就知道他喝陳府的茶喝得上癮了。
「陳常侍,來回奔波,甚是辛苦,還請裡間用茶!」
「這怎麼好意思,勞煩伯爺!」陳齊抬腿就朝屋內走去。
陳應要說看不上這個伯爵,那絕對是騙人的鬼話。當然唐朝時候的伯爵,與春秋戰國時期的伯爵不能同時而語。在春秋時代,諸侯都是自己治理國家,每逢春秋兩季向周天子朝貢既可。在唐朝時代,伯爵也罷,侯爵也罷,只有名義上的封地,朝廷會派遣官員治理地方,食邑內的稅上交國家,而賦則交給封爵個人。
也就是說,陳應從此以後可以獲得七百戶人的稅。
在古代稅和賦其實是分開的,稅是國家行為,稅收用來賑濟災荒、修橋鋪路,支出軍餉、發放官員俸祿和修繕城池。但是賦則是專供皇室開支。康熙一詔「永不加賦」被無恥的文人傳誦成千古聖君,事實上不過是康熙在玩一個文字遊戲,他不加賦,卻可以無休止的加稅,而且國庫里的錢他可以隨意支取。
陳應雖然得到了一個伯爵爵位,事實上不過是一年之內收入七百戶每戶二百錢,約等於一百四十貫。然而李淵卻拿走了陳應這只會下蛋的金雞,如果讓陳應繼續壟斷經營羽絨服,陳應一年之內至少可以賺一百個一百四十貫,甚至一千個一百四十貫。
仔細算算,陳應還是吃虧的。
捧著聖旨,陳應滿臉苦笑道:「虧了,這下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