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為何要邀那老頭去我們府上?」郭馳好奇的問:「一看便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郭統領,」楚致淵笑道:「那位可是問天崖的大宗師。」
「那更不該招他進王府啊。」郭馳不解。
楚致淵道:「問天崖的虛實總要弄清楚的,我們能接觸到的問天崖高手也就他了,對了,記得跟府里的護衛說一聲,一旦他來,要馬上通知我。」
超感一洞照大宗師,馬上便被大宗師的觀想圖致幻,但隨著呆在楚清風身邊時間長了,漸漸找到應對辦法。
現在已經能初步克服這種迷幻感,能看清楚一些大宗師的虛實。
莫春雨便是一個極好的研究對象。
問天崖的迷團可以在他身上解開一些。
「是,他一來,便讓世子爺知道,」郭馳痛快答應:「不過,讓王爺跟他在一塊兒,太嚇人。」
「放心吧,他不敢對父王不利。」楚致淵笑道:「別忘了皇祖父,再怎麼說,父王也是皇祖父的兒子,大宗師是不敢亂來的?」
如果是玉鼎宗那般妖人,可能悍不畏死,敢殺父王,可到了大宗師境界,絕不敢如此。
大宗師壽命悠長,不會貿然拼命。
殺皇帝的兒子,從而被天子劍斬滅,這種事他們不會做,除非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
一輪明月高懸正中。
楚致淵一行人出了醉仙樓,一踏出酒樓,身為宗師的他們一抖身體,罡氣將酒氣逼散。
頓時恢復清明。
身為王府護衛的他們,只容許自己醺然微醉,一出了醉仙樓便要恢復清醒,履行護衛之職責。
一行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行走在人群中。
玉京乃不夜城。
自從大貞使團到來,玉京內城湧進了不少武林高手。
這些武林高手修為不俗,擁有不俗的修為便不愁沒銀子,有充足的銀子便花錢大手大腳。
所以玉京內城不僅人多了,也更加繁華了。
縱使是深更半夜,大街上車水馬龍,甚至比白天還熱鬧兩分。
楚致淵對這些繁華視而不見,一邊抄著飛龍骨在吸納,一邊在思考程天風的劍法。
總覺得有所領悟,卻又差了一點兒。
罡氣相撞那一刻,他能看到程天風身體內部的情形,看到了他劍法催動的路線。
通過這運功路線,與問心刀訣相對比,對問心刀訣有了更深體悟。
走著走著,楚致淵發現自己竟然繞了一圈。
鄒芳不會說。
郭馳四人也沒掃興。
酒足飯飽之後,多走走路,多轉一轉溜溜腿,也正常。
楚致淵不知自己為何繞了一圈,繞到這裡,但也沒馬上轉身往回走,索性將錯就錯,繼續往前走。
超感將真一教教壇籠罩其中,尤其是白經芒小院之下。
他忽然一挑劍眉。
白經芒小院下的那處極深的秘室,竟有了新的痕跡,機關已觸發從而將那壁畫毀了,將瓊華九章錄毀掉。
楚致淵不由惋惜。
瓊華九章錄那副壁畫外面的泥漿未除。
很顯然這幅壁畫沒被發現,只發現了秘室,貿然想進來卻觸發了機關,毀掉了壁畫。
如果不是自己看到,將其練成,恐怕瓊華九章錄便要徹底失傳,絕於世間。
如此奇功而絕傳,當真可惜。
超感所見,真一教內弟子不練此功,顯然當初的創教祖師便沒有將此功傳下來的打算。
但又惋惜其絕傳,於是做成壁畫留於此。
偏偏又封住了壁畫。
通過這秘室,真一教創教祖師對瓊華九章錄的複雜與糾結隱約可見,對邀月宮的複雜與糾結也隱約可見。
那是誰發現的這秘室?
秘室入口早已經被封住很久,不可能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