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還是有點怕,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吳時雨那麼從容淡定不正常。
「其實我們比她還不正常。」孔雀心裡說,受了異蝗輻射的後遺症還在呢,每天都有想吃泥。
走廊上的短暫熱鬧隨著一行人都走進保育室就消散了,眾人看著那些躺在保育箱內安睡的異嬰,心在沉重。
那位有先天性黑棘皮病的女嬰尤其讓他們的目光難以移開,嬰兒的肌膚本是人類最稚嫩的肌膚,但這樣的稚嫩不屬於這位名叫許一諾的寶寶,她的左臉上也有大片黑色角化皮膚,看上去異常怪異。
如若她能長大,在她的童年,她就會開始遭遇到別人異樣的目光,別的孩子會害怕她,不跟她玩。
她會詢問自己的母親,「媽媽,媽媽,為什麼我長這樣?為什麼……只有我長這樣?」
這個問題會一直伴隨著她,不管別人給予她什麼答案,醫學上的、心理鼓勵上的、社會學上的……都無法消解她內心的疑問與失落,每當她照鏡子,這個問題就會如同鬼魅般浮現心頭,向她的靈魂發出拷問。
為什麼?為什麼?
如果……如果……
這些為什麼和這些如果,或許會伴隨她的一生。
此時,許一諾的父親許銘、母親袁曉晴都在門邊走廊眼巴巴的張望著,看著女兒,看著這些同僚。
兩人都是科研部那邊的,工作都是在實驗室搞科研,給不了前線什麼意見,也不太懂咒術、舊印、心靈障壁這些。他們都只希望事情能一切順利,災難能結束,女兒能康復……
孫裕等人也在旁邊看著,雖然緊張,但沒有走進保育室里去打擾,那也不合規定。
這一刻,他們不是科研部、醫學部、調查部、行動部等的天機人員,他們都只是無助的普通父母。
另一邊,於馳、孔雀、蛋叔、樓筱寧等七人,分別走到一位異嬰的前面。
誰對應哪位嬰兒,這在之前就分配好了,現在他們要先試試感覺,看是否真的適合,是否需要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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