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顧俊嘛,是另一種層次的。」邱組長很為這事滿意,「朱瑞文那邊給我報告,他們做了的這三場手術,顧俊一場比一場出色,什麼活都爭著做,他能做的活都讓他做了,無可挑剔!就不像是第一天當二助的樣子。」
「好……」秦教授又點頭,「能這樣就好。他成長得越快,我們越早可以把他送去機動特遣隊。」
「秦老,現在談機動特遣隊也太早了吧。」邱組長連忙說,還想著把顧俊留住用的,最好是可以留下他,「那小子連培訓都沒完呢,我覺得是老朱誇大了,老朱這個人說話就喜歡誇大。」
秦教授沒有搭這話,卻是問道:「你對那三位病情突然惡化的患者有什麼看法?」
「這應該是異榕病的一種新臨床症狀,在第二階段存在突然轉化的可能。」邱組長有想過了。今天就這個情況最嚇人,128號和143號兩位患者都沒能救下來,只有朱瑞文他們組的25號患者存活。
「心理組那邊有不同的看法。」秦教授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心理組認為這是患者受到了外界刺激,出現了很激烈的應激反應,心理影響到生理,才加速了病情的發展。」
「有這種可能……」邱組長往這個方向想著,「那心理組認為應激物是什麼?」
秦教授從椅子站了起來,走向了窗邊,沉聲道:「他們在觀看了這三位患者應激時的監控錄像,發現存在一個共同的情況,都有顧俊在,而且三位患者都是朝著顧俊大吼大叫。」
外面正下著暴雨,窗戶被雨水打得噼啪響,看不見多遠的範圍,再遠一些就只有黑暗。
「顧俊可能就是他們的應激物,是異榕病患者口中的『榕樹里的東西』。」秦教授緩緩地說道。
「什麼?」邱組長聽得一愣,「顧俊是應激物?為什麼?他們認識他嗎?怎麼還有恩怨了?」
邱組長有些不當是回事,心理組那邊總是搞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但十次有九次都是沒有由來、沒有成效的瞎搞。
「顧俊今天接觸過那麼多患者,怎麼就他們應激?秦老,你也知道心理組整天懷疑這個懷疑那個……」
「這次不同,我們都不清楚這件事的牽連。」秦教授嘆了聲,有些情報是邱組長的權限級別所不了解的,又道:「這個情況我還沒有通知調查部。我意思是再觀察觀察,讓心理組再做些分析。這件事保密,你不要跟顧俊透露,這幾天讓他安心做手術吧。」
「明白。」邱組長點頭應好,想了想,還是不願意相信有這種事情。
……
第二場肩關節離斷術,顧俊的貢獻度又是7%,又是只做了些縫合工作。
第三場髖關節離斷術,顧俊的貢獻度升到9%,他被允許參與一些牽拉組織的操作。
到了第四場半骨盆截肢術,顧俊首次突破到了10%的貢獻度,因為他首次參與到分離組織的工作中。
第五場肩胛帶離斷術12%,第六場雙髖關節離斷術15%……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但在第七場的時候,顧俊第一次得到了「失敗」兩個字的手術結果。
這只是個肩關節離斷術,比雙髖關節離斷術的難度低得多了。可那是個70多歲的老年女性患者,老人家身體弱,無法忍受得了局麻鋸骨那樣非人的痛苦。在鋸骨過程中,老人家心臟驟停,他們盡了全力,卻未能搶救回來。
這場手術,顧俊沒有累計到任務貢獻度,大家全都只能吞下這苦澀的果實,有些年輕的護士偷偷地哭了。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生死,只是老人家絕望求死的哀嚎聲,不斷地在他們耳邊和心頭迴蕩著。
顧俊的眼睛也湧出了淚水,本想忍著,但終究是落了下去。
這個時候他有些奇怪的懷念起了解剖來。不管解剖的是什麼生物什麼種類,那都已經是死物了,而且有福馬林刺眼的掩飾,即使到了要掉眼淚的時候,他也可以盡情地掉。
「是這樣的。」朱瑞文安慰了顧俊和李華龍這兩個第一次面對死亡的菜鳥一番,「我們